当?时在朝堂上的情况是,皇城外?聚集的抗议考生灰溜溜的疏散,可?以?萧元魁和荆誉远为首的大臣还在质疑荆玿婞治理方案的可?行性。荆玿婞懒得和他们分析和解释治理方案的原理和作用,直接在朝堂上拍着?胸口向女?皇请旨,派遣自己去两州治理水患和旱涝问题,并当?着?整个朝堂文武百官的面,立下誓言:“如果没能?解决两州灾患问题,我自愿将这状元之位归还。”
人家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女?皇当?场就任命荆玿婞为钦差大臣,赐尚方宝剑,负责两州灾患问题。
短暂的沉默过后,百官又开始争执派谁同荆玿婞一同去往两州。荆玿婞一新科状元,在朝廷上尚且都还没站稳,现在直接被派遣往其他州县,女?皇绝对是要派一些?人陪同协助荆玿婞的。所以?,这陪同协助的人选,又成了关键。
萧元魁主张让自己那一派的官员陪同协助,女?皇驳回,直接钦定了几个自己信得过得人选。萧元魁不甘心,他打着?派自己的人跟去两州暗地破坏荆玿婞的治理的主意,一是想让荆玿婞从状元之位退下,二是不能?让荆玿婞成功解决两州灾患问题,在百姓中声望更高。他知道,若是让荆玿婞成功了,今后,只怕会?有更多的女?子进入这朝堂之上!
萧元魁荆誉远一派的人,轮流磨了女?皇许久,最后不知是那个人无意提到?了萧然?的名字,萧元魁心思一动,赶紧说道:“陛下,犬子和荆状元的关系一向交好,两人身上还有婚约,现在荆状元虽已和荆大人分家,可?这一早定下的婚事……”
“是啊陛下,这婚事,可?还没解除呢!”荆誉远也接着?萧元魁的话继续往下说,“荆状元治理灾患这等大事,身边还是要有个知根知底的熟人才安心吧?以?老夫看来,还是萧大人最合适了。”
“可?是萧爱卿腿受重伤……”一提到?萧然?,尹湛的眉头就紧紧蹙起,她对这人的印象实?在太差,且不说自己还是长公主时,偶然?在街上撞见他调戏女?子那一次,单单是每次上朝,萧然?那暗搓搓色眯眯的目光,就让尹湛一阵反胃。也幸好这萧然?遭遇歹徒,受了重伤,自己这阵子才不用在朝堂上见到?那张油腻恶心的脸。眼下让萧然?这登徒子去陪自己的好友……
“诶,陛下有所不知,犬子在家一连修养这么长时间,现在腿伤早无大碍!”萧元魁不管萧然?是否还拄着?拐杖,就擅自替他做了决断,“犬子一直以?来就对荆状元心存爱慕,自荆状元失踪时起,就茶饭不思,等伤势好转,更是天?天?往那些?道观寺庙跑,只为求老君菩萨保佑荆状元,现如今荆状元平安无事回来,就让犬子陪同荆状元一起,了却犬子一番心事吧?”
呵,那花花公子,会?如此痴心?尹湛一脸讽刺,正要毫不留情道出萧然?曾经的所作所为时,就看到?好友一脸感?动的开口:“萧大人,萧公子他……真的如此关心我吗?”
萧元魁见荆玿婞果真心软,嘴角微微勾起,作出最真诚姿态回答:“是的荆状元,犬子日日夜夜去往寺庙,你在京城随便问一问,就能?问到?了,所以?,就请荆状元……”
“陛下!此去两州,就让萧公子同微臣一起吧?”
尹湛脸色阴沉,正要驳回时,就看到?荆玿婞望着?自己,神色清明,微微的摇了摇头,于是,她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下,转而无奈点?头应允。
就在萧元魁和荆誉远以?为自己目的达成时,尹湛也在退朝后单独留下荆玿婞,怪她不该这么傻的感?情用事。“那萧然?是什么人,你我都是清楚的,你怎么就想不开带上这么一个废物?要是此去两州你真出什么事……”
“其实?,萧公子他,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人……”话说一半,荆玿婞看尹湛一脸的不认同,犹豫了下,最后没再说什么,要不是答应过萧然?,她绝对会?把萧然?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一切都说出来,包括,那治理水患以?及旱灾的方案。
马车颠颠簸簸,荆玿婞又偷看了眼上半身随着?马车摇摇晃晃,手背支撑着?下巴望向窗外?的络腮胡萧然?,莫名觉得越看越顺眼。其实?,仔细看看,萧公子的眉目都是很清秀俊美的,就是那满脸的大胡子,才使得他整个人都粗犷起来。若是萧公子将脸上络腮胡剃去,不知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萧公子,你……”待荆玿婞回过神,竟发现自己想叫萧然?剃去络腮胡试一试,霎时间红了脸,匆匆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试试,瞒着?萧丞相,私下里辅助女?皇呢?”
“嗯?还是不了……”经过上一个世界的教训,萧然?这个世界只想离这些?危险的强势女?人远一点?。“我身后的萧家,太麻烦了,不像你现在这样,一个人没有任何牵挂,乐得轻松。”
于是荆玿婞以?为萧然?在萧家还有他放不下的人,便不再劝说了。
越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当?官的就越肥得流油。上泽州不是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但是受灾严重的灾区。此时还在春季,为了早早预防上泽州即将来临的夏季洪灾,朝廷早早就拨下赈款,用以?修堤筑坝,预防洪灾。
可?是,堤坝呢?连续数十天?的赶路,马车终于驶进了上泽州,可?这一路行来,萧然?和荆玿婞尤其关注阳泽河两岸,雨季在即,可?别说堤坝了,连个预防河水的沙袋都不见一个!
上泽州的刺史面带谄媚的将荆玿婞迎进了自己的府邸,还没等他想着?如何讨好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钦差时,就被荆玿婞叫人给?拿下。
“上泽州刺史明肃达,在位期间,屡次贪污朝廷赈款,至上泽州百姓死活不顾,本官现奉女?皇之命,先?将你……”
没等荆玿婞把话说完,被荆玿婞带来的侍卫押制住的明肃达就疯狂挣扎起来,同时嘴里大声喊着?冤枉。
“冤枉?那你告诉本官,每年朝廷向上泽州拨那么多赈款,你都用在了哪里?为何阳泽河畔上一道堤坝都没有?”
“那是……那是都被洪水冲垮了……”明肃达一边继续挣扎,一边睁眼说瞎话。
“冲垮?呵!如果本官没有记错,今年的洪水,还没发吧?”
“那……那是去年的洪水……”
“还在狡辩!今年朝廷拨款已经发下,为何阳泽河到?现在还没有筑坝!”荆玿婞实?在懒得和这明肃达争辩下去了,直接一挥手,让护卫把他押下去。
“大胆!我看谁敢!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