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容逸被带进府,我爹爹就看我愈发紧了,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做出什么让他蒙羞的事儿来。可惜、我虽有想把那小子吃干抹净的冲动,但是目前还不得不保留一下贞操,因为心里还盘算着以后说不定还能钓上更好的。说实在的,对于我在古代的长相,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信的,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少女的模样,可是至少、我家门前那常换的门槛可是实实在在的铁证呐。
我爹爹见我和容逸两人分外坚守主仆之职,便对容逸正眼相待,某日,对着那小子深感欣慰地摇了摇扇子,捋须叹道,“老夫见这小儿着实欢喜,他日择婿可以一道前来”,只是弹指刹那,那小子便变了张脸,红扑扑的,不禁让我想起前些日子,娘亲命人从洛川之地带回的上好的苹果,也就是这里人称之为“红果”的果物。
我当时只是掩嘴一笑,本想开口接上一句,孰知爹爹冒了一句“你这丫头不必作羞,老夫知你女儿家,脸皮子薄,若你也有意与他,吾与你娘亲自是不会反对”,于是我到嘴的话就这么生吞了下去,那架势真叫一个气宇轩昂,吓得我爹爹以为我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赶忙上来扶住我,命下人速速请大夫,我哪里肯依,赶紧摇头想说自己没事,爹爹更是伤心起来,“乖女儿,大夫来了,就能将你医就,你不用担心。容逸,送小姐回房。”
那一日我便第一次尝试了一下古人的医疗技术,被折腾得够呛的,终于明白先知的那句--“良药苦口利于病”,果真“苦不堪言”。
容逸那厮本就了解我的性子,偏生配合我那痴人爹爹,次日我便对他冷着张脸,警告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这招还报得可真是狠!下次再敢如此整你主子我,你等着瞧吧”。
他清雅一笑:“公子谬赞了,公子自小救了在下,在下可不敢有什么意见。”
态度似是谦卑,其实却带着疏离,他似乎刻意疏远我,从什么时候起的呢?我也不清楚了,忽然间怀念起那段一起嬉闹的时光,虽然有着爹爹“多虑”的看管--这可是娘亲对爹爹说的,说我俩年岁尚小,尚还不知情事,可惜我心芽早已萌放了,但是没这打算罢了。虽然我救了他,他却不是很尊敬我,因为他没叫过我一声主子,似乎也不把我当女子看待,一直叫我“公子”,有时候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变一爷们儿了,这时候便免不了要照下镜子,安慰一下自己,自己是一芳华正好的女子。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岁小童,可是却已经有一身好武功,这也是我爹爹准许他做我贴身侍卫的前提,不然他早成府上的一位打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