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半夜筹划偷袭同伴这性质可就恶劣了。
烈炽听完之后默然思忖片刻不动声色道:“小奇在哪里我们可以看看吗?”
青蛰黯然道:“他陷入深度昏迷我刚才用了很多种办法也没法弄醒他。我看这情况也是凶多吉少了。”
烈炽淡淡道:“你们是给虎爷卖命但凡有一点希望虎爷都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们医治。”
说着烈炽又吩咐手下:“去围绕他们的房子扩散出去搜查先把他们打斗的现场找着。阿芒的伤势这么严重现场就算没有打斗痕迹也一定有血迹的。先把案发现场锁定再研究对手到底是谁。现场只要留下一点打斗痕迹总能找着一些凶手的线索。”
“是。”
看着那些守卫鱼贯而出青蛰心里其实叫苦但面上还是感谢道:“烈炽大人有心了。我看多半还是那些蜥蜴人捣鬼。阿芒之前就说过那些蜥蜴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没想到第一个死的竟是他本人……”
烈炽却不同意他这个说法:“是不是蜥蜴人先别急着下定论。以药园目前的守卫强度那两头蜥蜴人除非一直蛰伏在你们附近并没有逃出药园的势力范围。不然的话他们绝不可能从外面再闯入的。而上次我们追杀那两个蜥蜴人他们早就逃出了庄园的势力范围我们一路追杀了几百里路后来由于地形不熟才被他们逃脱的。”
如果非得说谁最不希望这次事件是蜥蜴人所为那一定是烈炽。
连续两次被同一批蜥蜴人袭击他这个守卫营长官还要不要面子?
而江跃却忽然道:“青蛰阁下我看烈炽大人说得有道理这次还真未必是那蜥蜴人。要真是蜥蜴人的话为什么每次都是先攻击你们的人?要说那批蜥蜴人跟你们并没有私仇。他们跟我们才有个人恩怨。难道不应该先针对我们吗?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仇家也盯上这里了?”
江跃这无疑是补刀。
且这一刀补得青蛰他们异常难受。
烈炽听了这话却十分愉快。对江跃的好感又增加一层。之前就看着江跃顺眼觉得这个蘑菇人识大体。
现在看来不但识大体而且很会做人啊。
最重要的是烈炽也算彻底看明白了这两伙蘑菇人之间果然不对付。不但不可能结成一伙甚至看着似乎彼此之前还有很深的隔阂。
不然的话以他们蘑菇人同一个族群的血脉没道理住的地方一个在头一个在尾。
这分明就是故意相隔开互不打扰的意思。
“足夭说的也有道理啊。我们也观察过情况发觉一些线索并不像是蜥蜴人行动的痕迹。”烈炽道。
青蛰心里叫苦不迭。原计划他们是悄无声息干掉江跃他们一伙人然后制造现场伪造成蜥蜴人行凶。
可这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他也根本没时间伪造蜥蜴人行动的现场。
甚至阿芒被刺小奇被他拿下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他都没多少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青蛰只能苦闷道:“就算不是蜥蜴人这接二连三发生袭击事件让人如何安心工作?我们才来多久?已经两个兄弟赔进去了。还有一个昏迷不醒我看也够呛。烈炽大人我想请问如果庄园连我们的最基本安全都无法确保的话我们在这里干活赚那几个银币还有多大意义?风险如此之大比我们执行三星级任务的死亡率都更高这跟最早说的几乎没有风险完全不符。我要求庄园方面给我们一个说法。”
现在青蛰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态度软弱战战兢兢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同伴死的死昏迷的昏迷他还畏畏缩缩岂不是告诉别人他们很心虚吗?
这时候就必须态度强硬重拳出击直接问庄园要说法。
态度越强硬反而越能把自己撇开。
这一幕看在江跃眼里也不得不对青蛰这家伙生出佩服之心。对方能跟他在这种惊变的状态下迅速反应过来并应对到这种程度绝对堪称反应神速应对得体了。
烈炽深深地瞥了青蛰一眼。
虽然被责问可这种弱者的责问对烈炽而言只不过是无力的聒噪他才不在意。
更何况他一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觉得青蛰这伙人的反应太奇怪。
如果他们真的很愤怒很担心自身安全。为什么第一时间没表现出来。
烈炽可是记得自己刚进门的时候这几个蜥蜴人分明是哀伤恐慌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愤怒。
就算是青蛰刚刚表现出愤怒控诉责问的样子剩下两个蘑菇人的反应也并没有及时跟进。
在那两个蘑菇人的脸上并没有及时看到那份愤怒。
烈炽这个守卫营的长官可不是草包这些诡异的细节他自然都看在眼里。
而陆续的派出的守卫陆续返回来。
“大人周围已经来回查看了几遍没有找到战斗现场也没看到血迹甚至……我们都没看到什么走动的痕迹。”
烈炽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青蛰你们日常巡逻也就是在这药园一带吧?从足夭他们发出预警到小奇背回阿芒应该也没多长时间吧?那也就是说如果有案发现场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为什么找不到案发第一现场。你来说说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名堂?”
青蛰愤懑道:“大人我的人在你们的地盘死了伤了你问我有什么名堂?这难道不应该是你们的职责吗?”
不是青蛰不想回答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第一现场这的确是一个最大的逻辑硬伤。
烈炽淡淡道:“你也别急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性。如果其他各种可能性都排除的话那么他们一死一伤有没有可能是内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