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讲什么精深的大道理,只是用最简朴和最简单的语言,把乡里乡亲和亲戚朋友之间真挚情感阐述了出来,并以此来激发出他们心中的善念。
齐誉本就是寒门出身,深谙百姓疾苦,如今劝说起来,更显入木三分。
“本府正式宣布,对汝等既往不咎……”
“谢齐大人……”
而后,齐誉再次搬出‘王炸’,道:“不瞒你们说,圣天子在惊悉到琼州遭祸之后,十分的痛心疾首,他老人家为了泽被汝等黎民,更是直接免去了三年赋税,汝等蒙此厚恩,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呜呜……”
“我们愧对皇上啊……”
战俘们无不懊恼痛哭,朝着北方连连跪拜,神态甚是虔诚,并且还指天发誓说:终身不再反也!
齐誉终于放下心来,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
傍晚时,忽有斥候来报,说,高将军已经攻下了敌军的巢穴。
而那些残部,正如齐大人所料的那样,尽皆朝着山寨后方的丛林深处逃窜去了。
“再探!”
“是!”
如果所猜不错的话,那宴的残部此时应该和哈里的扶桑军正面相遇了,说不定,正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对于此,齐誉也不担心。
由彪悍的五千扶桑军去屠戮
一千士气低落的穷寇,基本上就是切菜一样简单。
要知道,在狼牙筅还没出现之前,这些倭寇可曾让朝廷的正规军伤透了脑筋,如此残暴的豺狼,又岂会打不过穷寇?
呵呵,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齐誉掩着喜悦,开始部署接下来的任务安排。
他令:立即安排运粮车,赶往那宴的山寨处集结待命。
这又是意欲何为?
自然是搬运粮草辎重了。
黄飞对此有些不解,战局才刚刚稳定下来,当以善后为主,为什么要急着搬运粮草呢?
齐誉没有明言,而是颇为隐晦地说道:“财不外露,故而藏之。”
“呃……好吧。”黄飞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向了另一个话题:“大人,你今天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杀掉的那宴?”
对于这个问题,齐誉并没有瞒他,而是直接取出了火绳枪给他观摩。与此同时,还讲解了发射原理。
大致上来说,这枪和古时的火铳有些道理相同,但是,这两者真正意义却有着天壤之别。
此乃大杀器!
“啊……”
这一次,黄飞确实被震惊到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物件,怎么可以在眨眼之间就取人性命呢?
且常言有道,但凡是火器,皆笨拙难移,哪有像这般小巧的?
对于这个问题,范畴可就大了去了,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的。
以后再说吧!
而后,齐誉又把对冷晴说过的话向黄飞复说了一遍:“此物威力巨大,你若是遇到了,一定要记得做出躲闪,切不可与之争快。”
“是!多谢齐大人提醒!”
……
晚饭过后,齐誉便率着一个小分队,迫不及待地赶去了那宴的老巢。
今晚,不仅要鸠占鹊巢,还要把这‘鹊’的家底全部搬空。
而实际的成果,简直可以用丰硕来形容。
这寨子里不仅堆积了抢来的粮食,还搜罗了前任知府的仕途积蓄,可谓是相当不菲。
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前知府并没有因为琼州的贫瘠而心慈手软,相反的,他还变本加厉地痛下黑手。
数了数,竟然真有十万之巨。
齐誉望着这些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心情十分的复杂,虽说自己有心用它来解决财政上的困难,却硬是高兴不起来。
也罢,就让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传我之令,速将这些粮食还有钱财,全都悉数不落地星夜运往到琼州府衙,然后交由钱粮师爷彭文长以及户房经承谭俊彦协管接收,不得有误!”齐誉吩咐道。
“是!”
“还有,此事要严格保密,绝不能让哈里知晓。”
“呃……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