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薄得跟纸似的暧昧林景澄根本不敢捅,怕捅破了,最后什么都没了。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着,晃荡个不停。
沉默好久,林景澄才开口说:“生哥,你给我点儿时间。”
林景澄都这么说了,沈郁生当然得给。
后来在胡同躲了一会儿,沈郁生就叫了代驾和林景澄回车里等。林景澄真不行了,躺沈郁生腿上睡着了。
沈郁生这会儿酒劲儿也上来了,代驾问他去哪,他随口报了自家地址。
大半夜的还有不少人在街上晃悠,多半舍不得过节的气氛。沈郁生也舍不得,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看到林景澄疯成这个样子。
低头看眼腿上的人,沈郁生撩下林景澄额前的碎发,帮他擦了擦汗。擦完跟着眯了会儿,再睁开眼睛车已经开到家门口了。
代驾走后,沈郁生逼自己打起精神给驾驶位消了个毒,然后掺着林景澄下车。结果他们一个脚步飘,一个睡的死,这么一掺直接摔了个跟头。
沈郁生冲林景澄道个歉,然后一手轻拽林景澄手臂,一手穿过他腿间,将他背了起来。
把人轻放到床上,沈郁生又跟老妈子似的帮林景澄擦脸。找套睡衣要帮他换上,结果人家倒好,衣服刚被脱掉就跟条小鱼儿似的钻进了被子里。
不穿就不穿吧,但是沈郁生得穿。要不然两人只穿着内裤躺同一张床上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换好睡衣洗完漱,又把两人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沈郁生才呈现个大字往床上一趟,别提有多舒服。更何况旁边躺着林景澄,呼吸沉稳,听着就让人心软。
酒喝多了确实难受,第二天清早,这俩人的头一个塞一个的疼。全都闭着眼睛起不来,恨不得粘床上睡一天。
林景澄手机在耳边响个不停,沈郁生往被子里一缩,声音微哑地说:“吵。”
林景澄的眼睛勉勉强强才睁开一条缝,摸到手机按了通话键。
“喂……”他声音也挺哑的,还没什么力气,一听就是宿醉的下场。
来电的人是杨妙语,她说:“师傅,听你这动静是不能来了。那我帮你请个假,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不容林景澄反应,她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挂完觉得自己贴心,心里夸赞自己好几句。
电话被挂了,林景澄又迷迷糊糊睡了起来。估摸是沈郁生卧室的窗帘太遮光,他眼皮子越来越沉,眼睛一合,立刻就睡着了。
下午两点的时候,门外有用密码开门的声音,沈郁生父母一人拉着个行李箱往屋里走。
“你先别把行李箱放屋里。”沈母脱了鞋去柜子里找报纸,“用报纸垫着,别把地板弄脏了。”
沈郁生洁癖这个劲儿就随了他母亲,俩人在家一个比一个干净,关键人俩一个鼻孔出气,就沈父一个人受折磨。
“行了,我知道了。”沈父把行李箱往报纸上一放,朝沈郁生卧室看了一眼,“这孩子还睡呢啊?”
沈母在卫生间洗手,说:“他不就这样吗?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一个小时都拿来睡觉。”
老两口从三亚飞回来,本来想跟儿子过个节。结果飞机延误,节都过完了,才从飞机上下来。
但是吐槽归吐槽,谁也没打扰沈郁生睡觉。沈母在厨房做饭,沈父就坐厅里看电视。
快三点的时候沈郁生才醒,他这会儿胃疼,寻思着去厨房做口吃的。林景澄还在睡,沈郁生帮他掖了掖被子才出屋。
沈父电视声音开得小,沈郁生到了客厅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
“爸。”沈郁生伸个懒腰,又看眼厨房忙碌的沈母,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沈父答非所问,看眼时间,轻飘飘来了一句:“你还活着啊。”
“你怎么和孩子说话呢?”沈母从厨房出来,“去洗脸刷牙,然后吃饭。你也是的,一觉睡到这个点,也不怕胃疼。”
“疼着呢,正要做口吃的就看见菩萨了。”沈郁生这话说的好听,沈母一高兴,要给沈郁生加道糖醋排骨。
沈郁生说:“多做点。”
沈母说:“做多了浪费,就仨人,吃不了那么多。”
“不浪费。”沈郁生目光朝卧室的方向看一眼,说,“四个,今天家里还有一个。”
沈母放下菜刀,眉间全是喜色:“谈恋爱了?”
这话音刚落,卧室里的人就朝门外喊道:“生哥……我衣服呢?你把我衣服脱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澄澄,你就要见到公公和婆婆了!
明天我要更六千,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宝贝们给生哥和澄澄留个言吧!
依旧谢谢宝贝们的营养液和雷,感谢观看,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