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等会要去机场,这次要去出差,可能要一个月,你要是在家里待着无聊,就去你奶奶那里。”林海清把钥匙拿给陶斯可,“妈妈得赶飞机了,就不送你回去了。”
高考过后两天,就是毕业聚餐,这次聚餐便意味着三年同窗就此结束,所以定的地点也是阳江市最贵的酒楼。
沈小笛给陶斯可打了电话,说:“等会聚餐完,她小姨带我们去酒吧玩,让我们穿得别太孩子气。”
陶斯可哦了声,打开衣柜,挑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裙,搽了口红出门。
高中毕业典礼,无非是回忆三年的同学情,并且感谢各科老师的辛苦付出。或许是气氛的原因,常常板着一张脸的老郑,也显得可爱几分。
八点的时候,沈小笛接到了小姨陈倩雯的电话,陶斯可和沈小笛便提早离场。
陶斯可一上车,陈倩雯便吹了声口哨,她从包里递了一支口红给陶斯可,说:“涂这个色号,配你的裙子。”
陶斯可接了过来,轻声道谢:“谢谢小姨。”
“客气了。”陈倩雯又不放心地叮嘱道,“等会别喝醉哈,就是带你们去开开眼。”
“知道啦,小姨你好啰嗦呀。“沈小笛翻了个白眼,”等会一定牢牢跟在你的身后,寸步不离。”
“这还不是为你们安全着想。”陈倩雯说。
陈倩雯带她们去的酒吧,不是太大,但装潢设计高级中又透着隐隐的奢华感,是看起来消费金额应该是挺高的。
沈小笛暗暗咂舌:“应该挺贵的吧。”
“下血本了,就当是给你们过成年礼吧。”陈倩雯无所谓道。
陈倩雯挑了个卡座,让两人过去,说:“等我那些朋友来了,我们再转场去包厢。”
陈倩雯的男性朋友都很照顾她们,完全把陶斯可和沈小笛当作小孩。或许是因为陈倩雯先前开了那句玩笑:“我的小侄女,不能碰哈,谁撩骚她们,我揍谁。”其实陈倩雯是真开玩笑,因为今晚来得几个男性朋友,他们的性取向都不是女孩。
陶斯可安心地喝着酒水,陈倩雯的一个男性朋友,外号是叫砍砍哥。他见陶斯可喝得有点多,不由好心提醒了句:“别喝醉,喝醉的滋味,我想你应该不想承受。”
“哦,我想喝醉。”陶斯可无所谓道,“我想看一下我的酒量是多少。”
“哈哈,够胆。”砍砍哥说。
陶斯可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闷,她开门出去透气,没想到会碰见梁秋舫。
梁秋舫似乎十分诧异,她会出现在这里,扬了下眉头,问她:“陶斯可,你怎么在这里?”
陶斯可那会喝醉了,胃里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般的难受,她语气有点冲:“这又不是你家开的。”
或许赶巧梁秋舫今天的心情也不太愉快,闻言,他皱起了眉头,说:“你这破脾气,真不知道庭筠哥看上你什么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陶斯可忿忿瞪着他。
梁秋舫点了一根烟,笑着凑近陶斯可,说:“我胡说什么了,你该不会真不知道庭筠哥对你有意思吧?你离家出走了,他陪你在肯德基熬一宿。你爸公司断了资金,他给你爸填上这漏洞,你不会真以为他只是想跟你演知心朋友的戏码吧,幼不幼稚?”
梁秋舫顽劣地朝着陶斯可吐了一口烟,他站直了身子,说:“他第一次看见你,就想上你,你是真不知道这事儿?”
梁秋舫扔下一颗炸弹,就拍拍屁股甩手走人。
陶斯可握着手机,靠在墙上,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良久,她给章庭筠拨了一通电话:“我想见你。”
二十分钟后,陶斯可手机收到了章庭筠发来的信息,说他已经到了。
陶斯可走出酒吧,章庭筠的车子就停在酒吧门口,他坐在车里,正在讲着电话。陶斯可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她钻了进去的同时,章庭筠对着电话那端道:“这事先这样,挂了。”
章庭筠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中央扶手台上,接着他的眼睛落到她的脸上,说:“喝醉了?”
陶斯可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有个问题,需要你回答,章先生。”
他扬了扬眉头,耐心十足地问:“什么,斯可?”
“我爸是不是找过你了?”陶斯可看着他。
“对。”他点点头。
“你给他钱了,为什么?”
章庭筠拿过烟盒,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为你。”
“所以章先生一开始接近我,就目的不纯,我以为你是好人。”她有些咬牙切齿。
他摇下了车窗,点燃了一支烟,送到嘴里叼着。过了片刻,他又将目光落到陶斯可的身上,抬手碰了碰她的脸,缓缓道:“斯可,我向来不是一个好人。”
陶斯可看着他,牵起一点唇角,嘲讽道:“那么,我是不是要和你做^爱,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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