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急得额头冒汗,“那您去哪儿啊?难不成您要离开陆氏集团?”
“不离开,又能怎么办?职位都被罢免了!难道我要去求着那些老家伙们留下我吗?”陆靳寒眉心蹙了蹙。
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去低头的,哪怕再落魄,也要昂首挺胸地撑下去。
何况,这还不是最终的结局……
“可是,老大,您走了,我该怎么办?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吧?”裴烈伤心地道。
他在陆氏这么多年,全靠着陆靳寒的照顾,虽说陆靳寒平时待他很严厉,说话没轻没重,但给予他的福利报酬并不少,比其他公司要高出好几倍。
陆靳寒怒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没出息!”
“对,我就是没出息。老大,你带我一起走吧!不管走到哪里,你永远是我的老大。”裴烈忠心耿耿。
“行了,别整得跟个女人似的。陆氏集团是我妈毕生的心血,你觉得我会把它拱手让给别人吗?”陆靳寒又再扫了裴烈一眼,信誓旦旦地反问过去。
裴烈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喜从悲来,“陆总,您的意思是……您还会回来的,是吗?”
“当然!”陆靳寒眸光定定地看着办公桌上写着“陆靳寒”三个字的高级定制的席卡,语气坚定。
从哪儿跌倒,他一定还会从哪里爬起来!
跟裴烈聊完,办公室的门,又再被人推开。
傅天佑走了进来,一身高定制的纯手工西装,清冷的脸上挂着一抹傲气的笑。
他这么急着赶来公司,就是为了跟陆靳寒碰面,想要当面嘲讽他一下,显示一下他这个胜利者有多威风。
“哟,陆总还在啊?我还以为您已经走了呢?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陆靳寒看到这家伙,想到的便是席薇,眸色一暗,几步走上前去,揪住傅天佑的衣襟。
冷眸瞪向他,咄咄逼问:“席薇呢?她到底在哪里?”
“哥,我这好歹也是来公司帮你解决问题,你也不能用这种态度来对我吧?”傅天佑假意的笑着,将陆靳寒揪着他衣襟的手给扯了下来,再又重重地甩了下去。
陆靳寒在什么事上都能冷静,但唯独在席薇身上,他是怎么都冷静不了。
一双怒目骇人,冷厉的黑眸盯着傅天佑,再度逼问:“傅天佑,我最后问你一次,席薇,她在哪里?”
傅天佑咧嘴,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陆靳寒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满脸黑线,气得双目赤红,喉结滚了滚,暴怒声更高了些。
“傅天佑,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显然,陆靳寒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哥,薇薇她根本不想见你,就算你知道她在哪里也没用。你越是逼她,她只会逃得更远。”傅天佑说着说着,忽而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往办公室里走了进来,佯装好意地劝说道。
“再说了,你现在的处境已经那么难了,你的负面新闻越来越多了。这对你的个人形象,以及公司的声誉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放手吧,这样对你对她对公司都好。”
“放手?你有什么权利让我对席薇放手?我告诉你,席薇是我的妻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对她放手。”陆靳寒被傅天佑的话给激怒,态度更加得坚定。
这暴怒的声音,刚巧不巧的传进陆天德的耳朵里。
陆天德本就心里不痛快,再又听到陆靳寒刚刚说的话,火气更甚。
快步走进来,逮着陆靳寒一通责备,“放肆!陆靳寒,你还嫌你闹得不够大吗?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你会自己解决?结果呢?躲在这里连会都不敢参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那你可以当你从没生过我!”陆靳寒心里也不痛快,直接怼了过去。
完了,他转身,便走。
陆天德被他气得身子发抖,血压急剧上升,胸口发闷,心脏也跳得特别快。
“你……”他缓缓地抬起手,指着陆靳寒的后背,想要再开骂。
可他的心脏越跳越厉害,胸口闷得发慌,只能张开嘴,艰难地呼吸。
傅天佑见状,当即上前去扶住陆天德,“爸,您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药……把我的药……拿来……”陆天德张口,急促的喘着气,喊道。
他一边喊,一边指着自己的口袋。
傅天佑便将手伸进他的口袋,摸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单手将瓶盖拧开。
“爸,给,药来了。”
陆天德的手颤抖着,从傅天佑的手里将打开的药瓶接了过去,倒了一把药丸在手里,仰头,把它们全吃了下去。
吃完药后,陆天德心脏跳动的频率,终于慢了下来,没有那么快了,呼吸也渐渐地平缓下来。
傅天佑把他扶到办公桌这边的椅子上靠着“爸,您休息下,我去给你倒水。”
“别、跟你妈、说,我又、犯病了……她、她会担心、我……”陆天德靠在椅子上,一脸的憔悴,跟刚刚那个生气发火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他颤抖着声音,吞吞吐吐地对傅天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傅天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突然有点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