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花我也不同意!再说石头都能被你说开花!”
“孟冬演技怎么样,其实你可以问江岩啊。”云海笑着,“那小子到现在什么都没看出来,今早还来劝我,说从厉锋那里听说我俩吵架,问我是不是在外有人了。”
十音:“……”
她也是服了江岩。
“你俩照常装,同一屋檐下,江岩要是能看出来一星半点端倪,就算破功,杜源那里就别去了,行不行?我们就看看孟冬有没有卧底潜质。”
“嗤。”十音很不屑,“你以为江岩是傻子?”
云海在笑:“所以嘛,打个赌。前提是你不能作弊,你得配合装,不能明着告诉江岩。”
“没你那么卑鄙!”
想着是十天后的事,十音放松多了,到时候再想法阻止那节课就行。
“孟冬,你观察人那么细致,”云海戏谑地笑,开始闲聊,“一开头都用什么方法琢磨我们十哥?”
“老狐狸!”十音不答应,八卦到她头上来了,“我不用琢磨,我直接……”
她本想说直接昭告天下。
“很多途径,”孟冬居然在回想,“琴房阿姨、她的同系同学、老师、校园论坛、q.q空间、演奏视频、曲式分析论文,主要是吃的,从汾阳路回永嘉路的店铺,一路上有四家小吃、一家烧烤、一家零食店……”
“非常可以,”云海饶有兴致,“按这节奏,真可以来我们这儿,跟踪科目你能免修。”
“我考虑考虑。”梁孟冬答得一脸认真。
这俩人一唱一和,一本正经,十音听得愣了:“老大你听他胡说,我明明就给你讲过!”
“对,十音从前时常吹嘘,说她追男朋友是怎样励志,每天努力把握各种偶遇。”云海这话本是对着孟冬说的,到了一半话锋转向十音,“我当时就好奇这么多偶遇怎么来的?”
“但是不对,那家烧烤铺高二开学就拆了啊!”十音骤想起来。
“哪里不对?”孟冬深眸望着她,口气里全是促狭,“谁每天放学十串羊腰。”
“你怎么知道……也不一定,有时会断货!”
当年她又不懂,羊腰这种益肾佳品……当着云海,孟冬口无遮拦,搞不好又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根本不用注解,云海早就笑抽,肩膀抖动得厉害,这一下伤口被严重牵到,痛到龇牙咧嘴。
十音意外极了,心头像破了桩惊天大案。
“隔十二年你才说?”原来她明明不用追得那么辛苦!
十音回想起,她和孟冬在一起后,有回同去一个高校演出,回程途中两人都饿了,正好路过一家香喷喷的烧烤店。
十音撺掇他一起吃了,才惊闻这是孟冬头回吃烧烤。
孟冬是珍贵儿,是籍由试管技术、在精细护理下诞生的孩子。从小的饮食起居,都被照料得极其精心。
孟冬自己对食物的兴致一般。十音慢慢发现,许多东西他都从来不吃,烧烤只是其中之一。倒并非孟冬挑食,那些东西根本不进家门,他从小就连尝都没尝过。哪怕是酒,他也是到了大学,才开始接触的。
十音每每看得很新奇,那么大的人,居然有那么多食物是头一次吃。
对那些新奇食物,孟冬吃得挺香。当时她不知内情,有些心疼他,又不由感慨:“你爸爸妈妈草木皆兵,想必也是因为在乎你,他们一定特别爱你。”
孟冬唇角却抿了抿,笑容凄凄,颇无奈。看得十音心里一揪。
后来孟冬慢慢习惯倾诉,会提及笑笑的走失,以及他家那种奇特的疏离……
十音听得心疼,钻进孟冬怀里,抱着他信誓旦旦:“他们也许是爱的方式不同?你喜欢一家人亲亲密密的,对么?我也是,以后你就有我了,只要你不嫌弃,我肯定一直爱你,爱到头发都白了,还这么腻着你。”
大言不惭。
那一年,未来好像踏实得伸手就能触摸到。少年人虽说一言未发,却悄悄拥紧了怀中的姑娘。
此刻二人目光交错,旁若无人。
梁孟冬在讥讽十音:“那时候又不熟,自己的搭档每天吃独食,难道当面拆穿?翻了脸还怎么合奏。”
“一起吃。”
吃羊腰……“你确定?”
十音似嗔非嗔望着他,这双眼永远澄澈湛黑,居然还是个心机少年,真真跌破眼镜。
四面八方淹上她心头的,全是蜜。
云海看得不由清了清嗓:“十音你俩要不先去看一看狗?顺便去喂点狗粮。”
不要在哥跟前喂。
“那我们回家。”孟冬望着云海,眸中有得色,“你好好休息。”
十音喊了云旗今天回家住,他内心比谁都期待。
云海对着十音哀告:“真不去喂会儿狗么,包子也很想你。”
“喂的喂的。”十音了然点头,拉着孟冬出门。
孟冬很不齿他,这个人,分明就是想要叫了笑笑再入内独处一回。
他一直心神不宁,和plus玩了会儿就催促十音回家吃饭。
路过云海那间暗室,十音正欲敲门,梁孟冬不由分说已经推开了门,十音不由失声:“喂!”
老大也要隐私的好吧?
十音真是后悔,眼前这幕她不该看的。
连孟冬都滞住了脚步,进也不好,不进也不好。
怎么办,应该放声大笑么?十音非常犹豫。
不过她会保密的,不然老大一个铁血硬汉,回到队里怎么抬头?
平常娇娇弱弱的云旗,此刻揪着云海的一只耳朵,正发脾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孟冬:手铐那个……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加加,可
大纲菌:……(我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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