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他怎么说？说你?妹妹跟我在一起之后过的很幸福？明摆着的事，用?不着说。
钟明川就?问：“你?是想?知道她之前在苏家?过得怎么样吧？”
宋方平点点头，“方宁是怎么到的东岭镇，又是怎么到苏家?的，我已经打电话让人?去?查了?，可?能得几天工夫，我想?先听你?说说。”
钟明川的语言很简练：“念念对以前的生活很少提及，我也没有问，所?以知道的不是很多。大概就?是，她在苏家?做了?十几年?的童养媳，结婚之后还没圆房丈夫就?被抓了?壮丁，后来，丈夫要另娶，她就?离婚来了?平阳。那些年?的日子应该过的很不好?……”
“不过她很聪明，只上了?几个月扫盲班，就?拿到了?正规的小学毕业证，心算非常厉害，算盘也打的很好?，又非常的刻苦，三年?读完了?初高中六年?的课程，考上了?华北大学……我们就?是那个时候在一起的，她大学毕业，我也从苏联军校进修回来，我们就?结婚了?。”
宋方平又听的眼睛泛酸，童养媳……跟以前的丫鬟有什么区别？
即使?处境这么不好?，方宁还是长成了?今天这样好?，想?也知道付出了?多少……
钟明川拍了?拍他的肩，“行?了?！谁让我们赶上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了?呢，好?在，事情都?过去?了?。喏，你?那个秘书找你?好?像有事，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宋方平看了?眼手表，九点了?，晚上还要给工作组的同志开会，该走了?。
透过窗户往客厅里看了?眼，妹妹还没有出来。
初念把圆圆哄睡着，见镜子里自己眼睛肿的跟青蛙似的，就?敷了?下眼睛，出来发现只有钟明川一个人?了?。
“大哥呢？走了?？”
“走了?。”钟明川拉她在自己腿上坐下，长臂一收，就?将人?紧紧缩在怀里，“他是调查工作组的组长，晚上还要开会。洗完澡了?？”
初念在他怀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嗯。下乡沾了?一身的土，我就?和圆圆一块洗了?。身上有烟味，你?抽烟了?？”
“就?抽了?一根，不信你?闻闻。”
初念嫌弃的把他的脸推到一边，“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钟明川又凑上来，在她唇上啄了?下：“我刷过牙了?，又嚼了?片茶叶，不臭的。说了?说你?父亲再婚的事情。”
他简要的把原由重复了?一遍。
初念听完，喃喃的问：“他是这么说的？”
钟明川叹了?口气，说：“念念，在那个时候，像这种情况的确很常见，跟组织失去?联系，多半可?能是牺|牲了?，那时候也没办法?确认究竟是真?是假，很多人?就?另娶了?老婆。”
“你?父亲再婚……也不一定就?是背叛了?你?母亲，他可?能……是为了?生活吧，毕竟你?哥哥那时候年?纪也不是很大，家?里头吃的、穿的、用?的都?需要人?打理?。”
初念不置可?否：“就?这些吗？没说别的？”
钟明川说没有，捧着她的脸，问：“念念，你?父亲再婚的事，你?很生气吗？”
初念点点头，很生气。
不是说不赞成父亲再婚，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也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就?算活到七十岁，也还有四十多年?，不可?能不再娶。可?是，她还是替母亲感觉到委屈，气父亲那么快就?再婚。
三十多年?前，三十年?代，那时候考大学多难啊，男女极不平等，上大学的女孩子比现在要少多了?，母亲想?必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吧，能上得起沪城的大学，家?境想?必也不错。
这样一个人?情愿离开繁华的沪城，跟着父亲回山区里去?，除了?共同的信仰外，想?必也是因为很爱很爱他吧……
只有炽热的爱情能让年?轻漂亮的都?市大小姐抛弃一切，跟一个穷小子走。
可?是，那份爱却并没长久……
就?那么着急再婚，就?不能再多等一段时间吗？
钟明川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言语。
初念倏地抬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会很快给圆圆找个后妈吗？”
屋子里顿时响起“啪”的一声。
初念捂着屁股，抿着唇，恼羞地瞪着他。
钟明川气不过，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过这次比上次轻多了?，呵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比我年?纪小，肯定走在我后面，有亲妈在，要什么后妈！”
初念嘟呶：“我就?是问问。”
钟明川作势还要拍她：“问什么问，想?都?不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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