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横着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将他牢牢嵌在怀里。感觉到他醒了,微凉的薄唇贴上来,亲了亲他的后颈,而后抱得更紧了。
“哼哼……”司君把脸埋在夏渝州颈后偷偷地笑,蹭蹭之后又去亲他的肩膀。像是小朋友得到了肖想多年的礼物,高兴得不知道要怎么好。
夏渝州被他逗乐了,扭头瞧他:“怎么笑得跟个小猪崽似的,吭哧吭哧。”
司君也不恼,继续傻乐:“渝州。”
“嗯?”
“渝州。”
“干嘛?”
“渝州。”
“在呢。”
“渝州……”
夏渝州受不了了,扭过身来咬他鼻子:“傻了?”
司君弯着眼睛看他:“还疼吗?”
“啊,还行吧。”夏渝州干咳一声。
“虽然时间不合适,但……我很开心。”司君控制不住地又笑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诉说自己的高兴,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光芒。
夏渝州也被感染了,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咂咂嘴:“虽然过程跟我想的不大一样,但,领主大人还是很美味的,本人甚是满意。”
司君红了耳朵:“你以后是我的了,会只对我好,会偏心我吗?”
似乎是觉得“只对我好”有点不切实际,便又换了“偏心”。即便这样,也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了,司君轻抿着唇,用那种有点可怜的狗狗眼看他。
夏渝州受不了这个眼神,忍不住伸手揉他脸:“偏心啊,恐怕做不到。”
狗狗眼顿时暗淡了下来,夏渝州仿佛没看见,拉着他的手摸自己胸口:“你摸摸,心都在你那里了,还能往哪儿偏呢?”
司君愣怔了一下,骤然抱紧了他,静静地抱了很久:“你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喜欢你吗?”
这人竟然主动剖析内心了!夏渝州大气不敢出,从鼻子里发出个应和的声音:“嗯?”
“因为你把那杯红枣茶给了我,没有给那个女生。”
在舞蹈教室里,夏渝州提了十几杯饮料来,只有一杯红枣茶,那是给司君的。对夏渝州有好感的小女生,撒娇耍赖想要那杯红枣茶。
在家族中,虽然舅舅跟他最亲,但同辈的、晚辈的小孩子那么多,作为族长要一视同仁。但凡有东西要分配,舅舅总要讲个公正,不偏不倚,不会少给他,也不会多偏心。有吵闹会争抢的人,则总能先挑到喜欢的东西,而司君已经习惯了谦让。
但出乎意料的,那个刚认识不久的小男生,强势地夺回了被拿走的红枣茶,坚定地放到他手中,告诉所有人这是给司君买的。
少年人的心动,就在一瞬间。
夏渝州心尖发疼:“小傻子,一杯红枣茶就把你骗走了。我应该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去找你,拿块糖把你领回家当童养媳。”
司君竟还认真想了想:“那也不错。”
夏渝州叹了口气,像摸狗一样摸摸他的后脑勺:“我只偏心你,最好的都给你,谁都比不上你,好不好?”
“那儿子呢?”
“儿子也不行,儿子哪能跟你比。”
话音刚落,“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儿子在外面喊:“爸爸,你在这里吗?”
“真是说曹操,儿子就到,”夏渝州翻了个白眼,摊在床上装咸鱼,踢踢司君的小腿,“你去开门。”
司君:“你刚说……”
夏渝州立时接上:“你最重要,我现在为了你需要休息,不要这个儿子了!现在,他是你儿子,快去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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