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酒吧,什么都不说,点了酒,一杯一杯地往嘴里面灌,沈羡之拦都拦不住。
到了后来,他也不拦了。
沈羡之觉着,这十六七岁就能和两斤白酒的许洲远,怎么也不至于醉。
然而事实上他是错的,许洲远是真的醉了。
醉了就算了,别人醉酒是好不清醒。
他醉酒却无比清醒,就是话特别多,也不是话多,毕竟他嘴里面重重复复就那么一句“是我对不起她”。
这话许洲远叫了一路,从酒吧到酒店,一路上不少人看着他们,都以为两人是什么绝世大渣男。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许洲远自己的房间不回,非要赖在云苏的房间。
沈羡之实在憋不住要去上厕所,上完厕所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许洲远靠在云苏那房门上,长腿倾斜,半身弯曲,整个人就像是网抑云里面的忧丧患者。
“你真不回去房间?”
沈羡之揉着太阳穴走过去问了一句。
许洲远看都没看他一眼:“你滚吧。”
沈羡之气笑了:“得了,辛辛苦苦带你回来,就给我一个滚?行吧,我也不管你了!”
哼,他也是有脾气的!
可走了两步,回头再看,沈羡之不禁叹了口气。
是真的有点可怜。
“唉,别说我不帮你!做你兄弟做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我绝对可以评上年度最佳兄弟奖了!”
说完,沈羡之抬手“咚咚咚”地狠敲了几下房门:“小姐,客房服务,麻烦您开一下门。”
许洲远喝醉了,人是清醒的,可反映很慢,他刚消化完沈羡之的话,沈羡之已经敲完撒腿跑了。
他刚皱了一下眉,靠着的房门突然被拉开,许洲远没站稳,直接就往里面倒了下去。
他没摔在地上,摔在了云苏的手上,“许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