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也不在这里。”
“那她去哪儿了啊,不会跑到主人的藏品室去了吧。
“罗大人已经去了那边,到时肯定能抓住她。”
“啧,你说主人怎么邀请这样一个乐师来我们庄园。”
“她搞不好就是小偷呢……”
门闭合,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简-艾斯沉默的听完,再低头,看着胸口这一摊温热的水渍:“他们已经走了。”
“哦。”于他怀里的人闷闷出声,吸两下鼻子,伸手这个滚烫的胸膛推开来,仰起头,除去脸颊上的绯红外,剩余的就是简-艾斯最为熟悉的倔强。
于是乎,他看着已下床的女人的背影,问:“你叫什么名字?”
“帕格尼尼-波姬亚蒂。”女人闷闷作答,脚踩上地毯,又犹豫了片刻,“我不是小偷。”
简-艾斯未出声,从指上戒里取出一支烟,低头,被火光点亮五官深邃的脸。
“听他们说你是乐师,你会弹什么?”
浓雾从削薄的唇内呼出来,狭长的桃花眼眸,比夜色更暗沉。
“我会小提琴,从小就会。”帕格尼尼-波姬亚蒂又吸了下鼻子,背着他抹去眼泪。
“那你应该挺厉害的吧。”
烟头在黑暗里烫亮起光来,简-艾斯又呼出口烟,伸手拍了拍大床,“陪我聊会天,我帮你解决这个小麻烦。”
“我不要。”帕格尼尼-波姬亚蒂想都未想的拒绝,刚迈步,却被床上人拉住了手肘,于是气不过,回头在一片黑暗里怒斥道,“你们这样的有钱人就喜欢践踏人的自尊吗!放开我!我不是玩具!”
“呵。”简-艾斯听笑了,嘴角勾出弧度,“谁跟你说我是有钱人了。”
波姬亚蒂一愣,想继续反驳,又一时找不到方式。
简-艾斯的笑意更浓,微微发力,将这人儿拉入怀里;伸手抬起这手感极好的下巴,与真正的浪荡子无区别。
“你是哪里人?”他在黑暗中发声,嘴边的细烟亮出些许下巴轮廓。
波姬亚蒂被问得回过神来;脸更红,手脚并用的在他的怀里折腾。
“你想要被外面的人听见吗?”
一只修长的手掌搭住她的肩,再无声往下,好似要探索山峰,成功将这个人儿吓得不敢动弹。
“这位先生。”气氛有些旖旎,波姬亚蒂紧紧埋住头,又发觉自己是抵在了对方的胸膛上,立即不安的捏住这只手掌,压低的声音有种更撩人的嗔怒,“我已经有恋人了!而且我们将在六月份就订婚!”
“哦。”简-艾斯淡然的掐灭烟,另一手也环上来,抱着怀里人,好似抱着那只曾在大雪天里迷路了的猫。
波姬亚蒂感受到了他的安分,不由抬起眼睛,透过黑暗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再次说不出话了。
“你是哪里人。”简-艾斯又问,声音略微沙哑。
“我只是一个平民。”波姬亚蒂闷闷答着,忍住这股别扭,“一直随着乐团参加参演。”
“啊,那是和我一样的流浪者呢。”
头顶上传出一阵轻笑,她不由往上望了眼,心跳慢了下来:“你……是这个学院的学生吗?”
简-艾斯“嗯”了一声,怀里的人儿立即感受到了这股震颤:“你是哪个剧院的。”
“我吗?”波姬亚蒂深吸口气来,慢慢放松下了身子,“我在赛罗娜剧院工作,我们的老板是轩尼诗女士,她可是帝国有名的大贵族!”这位乐师说得气势十足。
简-艾斯点点头,感受着指尖的滑腻,略略低头,闻到这股更深的暗香:“你是想出去对吗?”
波姬亚蒂被这男人的滚烫烧红了脸,不由拍了下环住自己腰肢的手,“我已经陪你聊了很久了!可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尊敬的先生!”
“别急呢。”融入黑暗的男人收紧了手臂,闭目,闻着对方发间的香气,“波姬亚蒂,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不行!”
波姬亚蒂继续挣扎,可这个作恶的男人却是得寸进尺,低垂者眸子,藏起其内的幽影:“那你告诉我,你还有另外一项工作的。”
“对吗?”
低沉的音扩散,怀里的人儿倏地僵硬,跟着,是更大力气的挣扎。
简-艾斯好好抱住这个人儿,将脸颊贴在她耳边,好似自言自语:“我已经想起这个巫师卷轴到底是什么了;它大体当得起你大半年的积蓄,所以……如果你不是职业小偷,那你就是服务于某人某个机构的探子,会来到这座庄园,是因为这些瓷器?还是因为……我?”
怀里的人儿完全安静,简-艾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扬起一丝笑意,就真如狡猾至极的野猫:“再跟你说一句,你之前偷看我们喝酒的样子,属实太过憨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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