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做什么?”
陶华宁摇头表示看不懂。
沈昀却直接毒舌道:“爱做什么做什么,反正于事无补。
这话不中听,可沈昀的脾性大家都了解,只能强迫自己不往心里去罢了。
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儿,苏青宁看到领奶茶的人少了,她再度看向高家兄弟。
他们两个人一个顾着捂住肚子受疼,一个全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场面。
要不是亲眼所见,旁观的高大柱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
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不仅将他们的故意栽赃转化得无影无踪,反而好像还免费给他们打了一波广告,让大家都知道这里新开了一家卖很好喝的奶茶的铺子。
高大柱再看看躺倒在地痛不欲生的亲弟弟,他终于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了。
等他察觉到苏青宁落在他们兄弟俩身上的目光后,他下意识想躲,奈何高小柱躺倒在台阶上痛得不能动弹。
苏青宁缓步走过来,停在他们五步开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清越:“怎么样,是不是自己下药下重了,吃了止痛汤都没用。”
高小柱一听立刻嚷嚷开了,大叫:“高大柱,你,我就说这次怎么吃药都不管用,都怪你,每次都害我吃药,下次换你!”
苏青宁听得微微荡开一抹笑容,对着一个刚捧着奶茶出来的灰衣人道招呼道:“刑捕头,刚刚的话你可听到了,高小柱之所以肚子痛,可不是因为喝了我家铺子里的奶茶,而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吃用了肠痛草才会这样的。”
刑铁手一口奶茶刚喝到喉咙里,闻言愣了一下差点呛到,但好歹也领会了苏青宁的意思:“苏小姐放心,他们兄弟俩的话我全听到了,我这就招呼兄弟伙带他们回衙门里。”
“哎,哎,不要啊,不要,我不是自己吃的肠痛药,就是他们家奶茶……不是,我是自己痛的。”高小柱又痛又急,一时之间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苏青宁冷冷盯他一眼轻哼:“你用了此等拙劣的手段陷害我的铺子,居然还妄想有下次?”
高小柱肚子痛得已经受不了了,可不想再折腾连忙求饶:“苏东家,苏掌柜,苏小姐,求你跟刑捕头说说情,我们兄弟不想跟他上府衙过堂,要打板子嘞。”
反正《大梁律》里规定了,但凡被捕上堂的先不用说,打上十大板子再说话。
他们之前做了那么多次也不是不怕官府的人的,实在是因为他们找不到证据拿他们没法,再加上那些铺子的东家远没有眼前这个小姑娘厉害,一把就拿捏住了他们的七寸。
沈昀看了一眼苏青宁,从怀中摸了一个东西上前跟刑铁手说了几句话,他一怔立刻点头应声而去。
苏青宁站在他们身后并没有看到沈昀手里所拿的动作,一时之间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不过看刑捕头对他态度居然那么恭敬很是诧异,。
只是此时人多倒也不好多问,便将满心的话按下去,招呼众人往后院里去。
“大家连着考了这么多天都累了吧,厨房里有备好的冰粉,还有茶水,你们自己选择,自己去倒。”
她这后院里可不像庄子里,还添有几个打杂的小丫环。
在这里全是她自己一个人,要管前面铺子,还要管着后院,总是忙不过来。
“别客气,陶甲,你去厨房给我倒杯花茶,再端碗冰粉来,连着关在那号子里嘴里都没味了。”
陶华宁倒也不跟苏青宁客气,兀自吩咐起陶甲来。
苏青宁捂唇笑,顺着他的话题问他们考得怎么样。
陶华宁一双眼睛全粘在她身上,但顺着她的眸光却发现她在看沈昀,心下不爽面上倒也不显,只是道:“跟府试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话听着没什么,但是细细品来却别有一番意味。
因为陶华宁既是指这次考试的氛围,又指的是这次考试即将到来的结果。
苏青宁顿悟,看来陶华宁很有自信,在这次院试中必又能考个第一。
只是听到这话她不由得再次看向沈昀,别人的水平怎么样她不知道,可在座的里面却有一人足以与陶华宁匹敌。
那人自然就是沈昀,只见他听了陶华宁的话,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大的变化,只是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动作很快,一闪而过,要不是苏青宁的目光一直紧锁着他恐怕就错过了。
瞧见这一幕,苏青宁心里“咯噔”一跳,她突然觉得陶华宁刚刚说的话可能有些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