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她也想明白了,被看的人都不介意她看,她一个看的人怕什么。
这么好的身材不看白不看,白了也白看。
反倒是畏畏缩缩的不敢看让他活看笑话。
苏青宁想着干脆伸手在他胸堂上摸了一把,啧啧,这手感硬实又有弹性。
沈昀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只到他下巴处的女子由一开始的羞涩不敢看到现在的不仅死盯着看,还敢伸手乱摸。
他的眼瞬间沉了下去,眸间凝着让人无法承受的冷意。
苏青宁被盯得浑身发凉,她收回手抱住自己的双臂,“嘿嘿”笑着解释:“那个,我帮你系带子,不是存心想占你便宜的。”
笑话,她也真是被难色所误,沈昀是何许人也,他的便宜是她能占的吗?
她来不及多想,为了验证她的话,顾不上所谓的男女大防,左手灵巧地穿过睡袍的里端,从他的腋下取出一条隐藏的系带,与左上角的系在一起。
这回可算是把他完美的胸堂给遮挡起来。
但穿上这身淡蓝色睡袍的沈昀身上的冷凝气息收了一半,多出了几许贵公子的慵懒闲适。
沈昀低头看着瞬间被打理好的衣袍,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刚刚苏青宁弯腰替他系带子的时候,头碰到了他的胸口,撞击得他的心脏用力地跳动了几下,他没来由得有些怀念那种感受。
见沈昀只管盯着她,又不说话,苏青宁心里没底,小声道:“可以了。”
沈昀回味着那般美好的触感,忍不住伸手揽住苏青宁的双肩,哑着嗓子道:“在京城住得可还习惯。”
“住得久了,自然就习惯了。”苏青宁没好气。
她都在京城住了快两个月了,他这个始作俑者现在才想起来问她住得习惯不习惯。
讲真刚到京城的时候,她是真不习惯。
京城偏北边,气候寒冷,空气干燥,她以往在君山县城呆着的时候只需擦些她自制的玉中乳就好,到了京城后,可就没有那么便宜了。
搽了水和乳还不够,她又自制了玫瑰花脸霜,另外还倒腾了一些面膜出来。
最近刚刚才用上,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听出苏青宁心头有气,沈昀也不在意,抬手刮着她的下巴:“我瞧你在这里如鱼得水的,定是适应的。”这不庄子布置得好好的,生意都走上正轨了。
听杜三刚刚跟他说,她还在张罗着想要买铺子。
心道她莫非是喜欢上呆在京城,所以想要在这里定居了。想到有这个可能,沈昀的平静的心湖如同被人扔下了一颗小石子,轻轻地荡开涟漪,一圈一圈地击打着他的心。
若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正愁不知道以什么合理的理由留下她来。
“既如此,那就别走了。”
“什么,那不行,我,我爹娘和我弟弟还在君山。”
“放心不下便一道接过来。”沈昀越发高兴,她没有说不想呆在这里,只说她的家人在远方,这说明她主观上是想要留在这里的。苏青宁并不晓得沈昀已经想到那后面去了,如果她知道的话,她肯定会坚定地否决他的想法。
此时她以为沈昀只是顺口建议一下,当下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也就随口拒绝:“不必了,只怕他们过来了也不适应这里。”
京城虽好,但气候真不咋样。
她之前跟赵可瑜她们聊天,听说到了冬日最寒冷的时候,京城还会刮几天沙尘暴,那玩意儿一来,准得弄得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简直连门都不想出。
而且天气一冷,所有放在室外的绿色植物全都被冻死了,生命力顽强的阔叶林也都在落叶了,放眼望去,一片枯黄,苏青宁刚到的时候很不适应。
都说京城繁华,想尽各种办法都要留在这里,她却没有什么喜欢的。
出来这么些日子了,她最想念的就是家乡小城的宁静,独特的色彩与风景。
“怎么,不愿意?”沈昀看她不说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明显就是不乐意了。
“我是君山来的,以后自然是要回君山去。”苏青宁低声道。
这次来京城只是拗不过沈昀的意思,害怕得罪他招来杀身来族之祸。
但是如果他得寸进尺非要让她呆在这里,她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好说话了。
沈昀的脸色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沉下去,苏青宁心头“咯噔”一跳,突然想起她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被他带到京城来所为何事。
今日遇上他正好问一问,免得他一会儿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跑得没了人影。
说到正事,沈昀的脸色稍微严肃了几分,只是动作却依然随意,大大喇喇地往床头一坐。
扎在头顶的发髻有几许发丝垂下来挡在脸颊上,轮廓分明的侧颜,配上均匀的古铜色,有种说不上来的姓感。
苏青宁低着头,尽量不往他脸上看,同时想着掌权以后的沈昀到底有多可恶,以免被美色误事。
沈昀随手拿过苏青宁放在案几上的蓝皮册子,扫了一眼道:“这是‘舒心阁’的账本?亏得这么厉害,亏你一天天的还喜滋滋的。”赚不到钱难怪她不想着留在京城了。
不然以她那种钻进钱眼里的性子,要是能赚到钱,根本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谁说赚不到钱!”苏青宁不高兴了。翻到账本后面推到沈昀眼前:“喏,你瞧!”
舒心阁会所前半个月的确没有赚到钱,但自从赵可瑜与闵柔来过一趟,带来了这波客人之后,她以后的生意基本上就稳了。
要知道今天十三个人,除了赵可瑜和闵柔,她们带来的人最少都充了一年的会员,一年中除了平常会所的维护费,卫生清扫费,还有请那些做服务的技师以及管理者的费用以外净盈利都是一半以上。
反正她花的成本已经差不多都赚回来了。
沈昀瞧着她得意的小模样,会心一笑,拊掌道:“那就好,如此我这般操劳总算不是白辛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