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十一是陶甲堂叔的儿子,自小就被陶晋仁送到巴蜀青城山一带去学功夫,如今学成归来,原本是在陶晋仁身边伺候着的。
听说陶华宁下放做知县,而且去的那安定县盗匪嚣张,极不安稳的一处地方,故而特地把他派了守来保护他的安全。
“公子说得莫的错,外面来了一些人,不晓得是些啥子人,也不晓得是冲到哪个来的,反正小心为上。”
夜深之际,官驿里的诸多房间都已经熄了灯,只留下门口两盏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
苏青宁等人已经安睡,不过她性子警觉,于熟睡中听到有阵阵动静响起。
她不安地翻了一个身朝着外面,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紧紧挂在上面的门栓正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被撬开。
苏青宁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悄悄地推了一把应她要求睡在一张床榻上的三丫。
三丫也很警觉,一碰就醒。
苏青宁悄悄指了指门口,三丫点点头,朝她比了一个蒙住嘴巴摒住呼吸的手势。
苏青宁会意,半眯着眼睛放松呼吸,在这段时间里,门栓已经被泛着银光的薄刀光推开,在要掉之际,被人拿东西挡了一下,然后房门应声被打开,两个穿着黑衣蒙着脸面的人钻了进来,轻手轻脚地房间里转悠起来。
眼看着就要走到床边,苏青宁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她盘算着该怎么办,同时也是在等,看他们除了这两个人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不等她确定对方人数,两个黑衣人已经摸到了床前。
旁边的长榻上睡着李大丫,其中一个黑衣看了一眼连连摇头,然后银邪一笑在她身上突出的部分摸了一把。
“我草,你个狗日的,都莫子时候了,你还晓得占便宜,滚犊子吧你。”
“老刘你他娘的,怎么说话的,我摸摸咋个了,咋个了?
你等到,我一哈子不仅要摸她,我还要睡了她。哼,不然老子大半夜的怎么会接这种活计。”
两人拌嘴这会子已经走到床前,一把扯下了帐帘。
“哦嗬嗬,这个女的长得才好看哦,瞧瞧这肤白貌美的,啧啧,这要是摸起来手感肯定比刚刚那个还要好。
铁子,你帮老子看哈儿,老子要干了她。”
“滚蛋吧你,这个女人我见过,她可是京城里来的活阎王寺正大人的未婚妻,阁主说了抓活的,可不能上手。
喏,你他娘的下面要是痒的慌,你就拿刚才那个丫环解解气,这个你可不敢乱动,否则坏了阁主和上面主子的大事,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老刘前头的话吓不住刘铁子,但是后面的阁主和上面主子轻易就让刘铁子住了手,摸向苏青宁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然后搓着手嘿嘿笑着走向李大丫。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着眼睛装睡的苏青宁和三丫突然一跃而起,两个人对付一个,互相缠斗起来。
“啊……”李大丫胸口受到不明物体的侵犯,这时也醒了过来,看清楚趴在她身上的那张蒙着黑布的脸后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天动地,顿时把官驿里的人惊动了。
大家纷纷出来看热闹。
但都没能进到房间来,在门口就被另一个蒙着黑面巾的人粗声粗气地赶走了。
“看什么看,不关你们莫子事,莫要出来管闲事,滚滚滚。”
看来他们对此地的环境和情况颇为了解,所以在办事之前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住在官驿里的人基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敢多管闲事。
因为他们比旁人更加怕死,所以一个两个的只想着这些人说的不管他们的事,便都一个个打了退堂鼓。
反正事情只要不降临到他们头上,管别人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人都是自私的!
苏青宁眼见着动静闹得这么大,却没有人出手帮忙,心里一阵冰凉,原本还想装回柔弱的,这会儿也不装了,抽出头上的银簪对准姓刘的就是一顿乱扎。
姓刘的没想到这个生得娇弱的女子却是个狠角色,这般不要命地扎下来虽然不致命,但痛得不行,他一边“嗷嗷”大叫,一边呼唤门口的黑衣人过来帮忙。
眼看着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苏青宁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一二三四五,都已经有六个人了。
虽然不至于个个都是好手,但他们毕竟是男人,个个身强力壮,发起狠来不容小觑。
就凭她跟三丫跟他们混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