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也怕事呢!说不知道,啥也不知道,说这家人凶恶着呢,多说了回头天天找她家茬,啥也不肯说,唉,行了,现在人命要紧,袁小娥刚做了手术,得有个人去照顾一下,手术费还都是我垫的,好几百呢!”
碍着饭店还有旁的人,冯朝晖把帽子往头上一扣,走了。
但他那眼睛里,分明是有话要说的。
谢兰芽连忙追出饭店去,叫住他说话:“哎哎,一定是他男人打的,难道你们警察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冯朝晖回头,满脸的愤然:
“我当然知道,八成是他男人打的,可这种事,又不是我一个警察觉得,就能把人抓了的,也要讲个证据是不是?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我再去查。”
“唉,这个女人啊,她的命……真不知道说啥好!上次我不是说了吗,这种男人得赶紧远离!还有她娘家,简直不是人!她邻居说,一开始她是先去她娘家报信的,但是袁小娥娘和弟媳妇怎么也不肯管,那个邻居才跑到警察局报案的,”
“那邻居也就是个小脚妇女,说袁小娥男人惹不得,千万不要说是她去报案的,那你说让我怎么办,恐吓这个好心人?真是的!我知道怎么做,这种事你就别管了,省得何遇知道了又说我不照顾你,你赶紧去医院看袁小娥吧!”
冯朝晖大步走了。
谢兰芽只好脱了围裙,和饭店几个人说了一声,去医院看袁小娥。
袁小娥以斜坡卧式躺在病床上,头肿得像猪头,一只手臂固定在旁边,身体覆盖在被子下看不清楚状况。
但和谢兰芽交接的一个女警说:
“哦,你就是她单位的哈,你来啦,那我跟你说一下,现在肋骨呢,只是用胸带固定,保守治疗。头上缝合了,但是她可能有脑震荡,医生说要随时注意着,还有那只骨折的手,要等消肿了再手术。嗯,尽量别给她喝水吃东西,不然她上个厕所是上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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