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反而放开手,笑了:“没事,我就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鸡腿,我……我就是,激动,我激动!”
饭桌上静了静。
谢小妍小奶音响起来:“哎呀,袁姐姐,小妍吃过鸡腿的,但是小妍没吃过激动,激动好吃吗?”
谢松龄:“哈哈哈,哈哈哈,妹妹真傻,激动不是吃的,激动就是,激动就是……”
谢松龄说不出来了,挠头,尴尬的看别人。
大家都笑了。
谢兰芽嗔怪的说他:“一激动就说不出来了吧,快吃饭,给袁姐姐夹菜。”
谢松年这当哥哥的,也拿筷子塞给他:“你看你又忘记了,用公筷!姐姐说了,夹菜给人要用公筷!”
谢松龄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公筷,哦,公筷,我的母筷不也是没吃呢嘛!”
冯朝晖忍不住笑:“谢松龄,你家的筷子,还分公母呢?来来来,跟我说说,你怎么分?”
谢松龄拿着筷子看看,实在说不出来,往谢兰芽那儿一指:“是姐姐说的嘛,我哪儿知道!”
谢兰芽忍不住给他个白眼:“谢松龄,你一天不出幺蛾子不行哈,‘生’只能配‘熟’,‘公’就只能配‘母’吗?你问问你哥,公还能配什么?”
谢松年:“私啊,这个公是指公用的公,对应的是私。笨弟弟!”
谢松龄看看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哪里知道嘛,这也太难了!头痛!”
本来跪坐在凳子上的谢小妍伸长了筷子,夹了个鸡头,颤巍巍的放到谢松龄碗里:“三哥哥,那你吃这个吧,姐姐说,吃啥补啥,吃了头你就不头痛了!”
这下,三个大人连同谢松年都笑了起来。
小小的厨房,充满了欢声笑语。
合家团聚的美好,可抵这七十年代的艰苦和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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