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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林芝兰抱着那两个金条盒子,安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丝微不可见的笑。
而可怜李侯爷,今晚挨了一顿狂捶,衣服还被扯坏了一块,还损失了两盒金条,别说没得到和他兰儿练练的资格,还被踹了两脚赶到了榻上。
李幽林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榻上,内心相当憋屈。他兰儿怎么就这般难缠?怎么不见别人家的媳妇儿这般难对付?
他想起大皇子说的轻飘飘一句掀翻到榻上,嗤笑一声!别说直接掀翻了,他这都拿金条哄了呢,都没成!
哎!李幽林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林芝兰迷迷糊糊时不时还伸手摸一下金条盒子,李幽林知道,他还得在榻上坐一会儿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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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幽林拿金条说和她练练,按理说林芝兰不该那般生气。生气还是生气的,但也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生气!
可她怕啊!她怕万一这狗男人硬来怎么搞!她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他动动一根手指头,都能把她制服了!他要真来强的,那她还真没办法。
她总不能把夏朱喊进来吧,不提夏朱本就打不过李幽林,就说如果夏朱敢在李幽林这个侯爷办事儿的时候闯进来,那怕是这狗男人得立马翻脸,夏朱那丫头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所以没办法了,林芝兰只能自己上!别的办法也没有,只能闹吧!
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闹的女人能保命!
她想着把事情往大了闹,她撒一顿泼,万一李幽林一生气,好多天不理她,那她不是又可以苟延残喘几天?
可没成想那狗男人竟然不生气,她故意把他衣服扯烂了,他也不生气。还好声好气跟她道歉,哄着她,还把两盒金条都捡起来又塞她怀里,说今儿先不练了,但这金条还是给她。
一听白白有的拿,那林芝兰自是不会拒绝,顺坡下驴,就收了。
但为了表明自己还是很生气,她愣是撒泼把李幽林赶下床。好歹熬过一天算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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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芝兰睡醒起来,第一反应先看自己衣服,见里衣穿的好好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笑了,自己可挺傻的,如果那狗男人做了什么事,那难道她还能不知道啊?
李幽林早就醒了,靠在床头在看书,可眼神却是一直盯着林芝兰的。他见他兰儿突然一紧张,低头检查自己衣服,冷笑一声,哗啦翻了一页书。他若是做了什么,她还能安然睡到天亮?当他李幽林废物哪?
林芝兰看了看枕头边的两盒金条,突然对自己昨晚上的那一顿撒泼有些不好意思,她抱起两盒金条讪讪地假笑了一下:“侯爷,谢谢你啊,这又让你破费了!怪过意不去的!”
李幽林损了金条又没练成,心里相当不爽,冷哼一声,哗啦又翻了一页书。
林芝兰看着李幽林那高冷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忘了是谁臭不要脸往她耳边凑,用气声跟她说话了,没得逞就来个高冷,当真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是,这狗男人不是后悔了吧,想把金条要回去?那可还行?她得赶紧收好。林芝兰紧紧把金条盒子抱在怀里,就往床边爬。
李幽林扫了一眼林芝兰,就见那金条盒子压在她胸口的柔软上,压出清晰的一道边际,一边硬邦邦的盒子,一边软绵绵的云彩。
林幽林喉结滚了滚,突然恨不得自己是那盒子。
那书上画的不甚仔细,他突然对那软绵绵的云彩有些好奇。如果他跟兰儿提出来想看看,不知道他兰儿同意不同意,怕不是又要揍他?
那若是晚上等她睡着呢?
这个,好像,可行?李幽林想着想着,耳朵又红了。
林芝兰下了地穿了鞋,回头扫了一眼李幽林,就见他紧紧盯着她胸口两眼直放光,林芝兰低头一看,果然,这狗男人又在看金条。
到她手里还想往回要?门都没有!
林芝兰冷哼一声,抱着金条盒子,走到柜子边,塞到最下边她那个家底儿包袱边上,又拿了几个包袱盖好。这才穿了衣裳走出门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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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芝兰都起床了,李幽林再躺也没什么意思,也跟着起来。
两个人洗漱完毕,吃了早饭,李幽林提出一起去给老夫人请个安,林芝兰自是同意。
两个人一路晃晃悠悠去了永安院,但林芝兰故意和李幽林拉开一段距离,不想和他走那么近。
老夫人带着月儿刚吃完早饭,见二人进来,满脸笑容招呼着坐。
林芝兰自是坐到老夫人边上,赖在她身边说着好话撒着娇。
老夫人心思细腻,感觉到二人有些不对,她那大傻孙子一直傻呆呆地盯着兰儿看,而兰儿则躲着他的目光,不与他对视,偶尔对上也是翻个白眼。
老夫人看着好笑,她让月儿带着丫鬟去外头玩,又打发了婆子丫鬟下去。随即拉着林芝兰的小手,柔声问道:“兰儿,可是侯爷欺负了你?你同祖母说说,祖母帮你!”
林芝兰想起那一团乱糟糟的事,这可如何说得出口,她的小脸一红,摇摇头:“祖母,没事!”
“没事?侯爷你怎么说?”老夫人如今不管家,也是闲得很,八卦起来了。
李幽林以拳抵唇轻轻咳了咳,把头微微偏开,也没吱声。
他又不傻,他知道那些事,关上房门和他兰儿怎么说,怎么练都成,可不能跟外人讲,哪怕祖母都不行。
老夫人看着两个人跟哑巴似的不回话,冷哼一声,也不想给他们留面子了,直接开口问道:“那我问你们,成亲这么久了,你们可有圆房?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乖重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