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无嗔师弟打成那样,如今还追上门来,居然还有脸说是误会!”
“北斗剑宗的人居然如此嚣张,一点都没有把我们太初寺放在眼里……”
那批太初寺的武僧根本就不打算听余洪的解释,因为他们刚才亲眼看到无嗔的惨状。好家伙,一身都是血,进气都赶不上出气了,简直就连半条命都没了。
慧明大师门下唯一的独苗,被人打成这副德性,要是他们都不管一下的话,岂不是让天下人都嗤笑太初寺胆小如鼠,任凭欺负不成?
“老夫没有!分明是那个小秃驴先害我剑宗弟子项沛,又夺我剑宗的璇玑剑逃走!如此凶徒,你们太初寺只要是明事理的话,就应该把那小秃驴乖乖地给老夫交出来!”
余洪被气得半死,怒声道。
明明他才是真正的苦主,结果太初寺的人居然这么不要脸地倒打一耙,说他欺负小辈,欺辱太初寺?这简直就是荒谬,以他身为天宫境强者的尊严骄傲,又怎么会任凭别人污蔑?
也就是因为这里是太初寺的地盘,否则他早就出手教训这帮不知所谓的后生小辈了!
“这位老施主好生不讲理,我太初寺弟子一向慈悲为怀,六根清净,又怎么可能会害死你门下的弟子?莫非你是因为看我们太初寺的人好欺负,所以才上门示威的吗?”
“无嗔师弟虽然平日里顽皮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如此狠毒,你分明是在污蔑!”
“辱我师门,伤我师弟,此罪定然不可饶恕!”
一时间,余洪就成为了众僧声讨的对象,那些武僧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有些甚至还破口大骂了起来。
也难怪他们的火气这么大,平日里他们太初寺为了避开世俗纷争,可谓是一直都小心翼翼与外界势力接触,就连说话都不敢太过大声,生怕被人误会。
大部分的太初寺弟子甚至连下山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躲在自家寺院里安心修行,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主持方丈曾经下令过不得擅自下山,更不准得罪外界的任何一方势力。
就是因为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他们只要有碰上其他势力之人的机会,基本上都是唯唯诺诺,不敢得罪。甚至就连别人主动来找麻烦,他们也只能严守寺规,忍气吞声,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得咽下去!
这些他们都忍了!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差点把他们太初寺的弟子给打死,甚至还敢追上门来!这简直就是要把他们太初寺的人给欺负到死,难道真当出家人没有火气的不成?
于是,这一次他们就不打算忍了,管你是什么天宫境强者还是北斗剑宗的人,都去他大爷的!愤怒的他们甚至连慧字辈的师叔师伯们都没来得及通知,就直接冲了出去,要跟这余洪决一死战!
“你,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太初寺枉为佛门圣地!他娘的!”
余洪又何尝不是被气得半死,他好声好气地说话,却偏偏被这帮不明事理的小和尚一通乱骂。明明他才是真正的苦主,根本就是他们北斗剑宗的弟子被人杀了,就连象征之剑都被人夺走了,他才应该是最该骂人的那个!
“北斗剑宗欺人太甚,辱我师门,罪大恶极!”
话音刚落,那帮青年武僧们更是连眼睛都红了。要知道,太初寺在他们心中可谓是无比神圣的存在,又岂能容忍外人如此出言侮辱?
“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一直躲在暗处藏匿观察的林陨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的本意是让无嗔去刺激余洪得罪太初寺,从而借助太初寺的力量对付这老家伙。
可是无嗔明明还没做什么,为什么太初寺的人就这么暴躁地冲出来了呢?
难不成是因为这帮和尚的火气本来就大得很?
“看来所谓的佛门圣地也不过如此,也难怪会出现像无嗔那种和尚了。”
林陨暗道。
他一直都以为太初寺里的僧人跟他印象中的应该差不多,个个都是和颜悦色,慈悲为怀的。可今日一看,好像事实并不是如此,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土匪呢!
有这种“土匪窝”的存在,无嗔那和尚也难怪会那么欠揍了。
嗯,逻辑一下子就通顺了。
可事实上,林陨却是真的误会了,就连无嗔自己都没想到事态的发展会如此戏剧化。他现在心里都还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忽悠自家的师父师伯们呢,谁曾想自己这帮师兄们居然连问都不问上两句,就这么一股脑地冲出去跟余洪对峙骂架了。
“我去!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刚要准备沉下心神疗伤的林陨,忽然发现那余洪竟是已经跟那帮武僧打了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场毫无征兆点燃的战争,双方就这么纠缠在了一起。
那余洪不愧是天宫境强者,在那等精妙绝伦的大阵之下,竟是如同闲庭信走般游动在人群之中,飞叶不沾身,从容不迫地化解着一道又一道凌厉无比的攻击。
然而余洪表现地愈发轻松从容,那帮武僧们的火气就越大,下手也是越来越重!有几个被气疯的武僧甚至忍不住开始朝着余洪的要害处打去!
说好的佛门慈悲为怀?六根清净呢?
林陨忽然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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