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几次之后,井昭的手终究还是没落在那门上头。
直到屋内的楚瑾年张口唤人,他这才进去帮忙替楚瑾年更了衣,照顾着他吃了些饭食。
午饭过后,又服用了一些解毒的丸药,楚瑾年的精神比着先前好了许多,便着人请了楚赟昭过来,说上了一会儿话。
而后又歇息了会儿,配上清淡的小菜吃了些鸡茸粳米粥当做晚饭。
到了晚上天黑透的时候,按说是该接着输液了。
照例支走了旁人,庄清宁看着清醒的楚瑾年,思考着该如何跟他解释这药瓶也输液管等东西的来历。
但不等她说话,楚瑾年已经抬了胳膊,将手放在她手臂上头。
“怎么了?”庄清宁以为他不太舒服。
“你不是要准备扎针了么?”楚瑾年笑问。
“你如何知晓我要给你扎针?”庄清宁十分诧异。
昨晚之时,庄清宁可以肯定他还在昏睡着的,绝对不可能知道她当时给他扎针输液了才对。
“我醒来之后便看到这手背上有一个泛青的针孔,像是新伤,想着应该是你为我诊治时留下来的,猜测你大约是要扎针来为我解毒的。”
楚瑾年笑道,“需要我换个手背吗,还是还扎这一个?”
“还需要再扎两日,换一个手吧。”庄清宁拽了他另外一个手过来,拍了一拍,血管皆是十分明显,很好下针。
庄清宁将准备好的木匣端了过来,从里面拿出来输液管,针头,药瓶等,十分麻利且熟练的为楚瑾年扎上了针,调解好了点滴的速度。
看楚瑾年全然没有要询问这些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哪里来的意思,庄清宁主动解释道,“这些,皆是我寻来用于解毒的,虽然看着有些奇怪,可效果却是极好。”
“你尽管放心就是。”
“无妨,哪怕你现如今给我滴的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楚瑾年笑道。
“贫嘴。”庄清宁娇嗔,伸手替楚瑾年拉了拉被子,“这瓶药时间还长,得半个多时辰,你先睡上一会儿吧。”
楚瑾年身上毒还残留大半,今日清醒时间过长,已是能瞧得出来他此时十分疲累了。
“我若是睡了,你岂非又要熬上一整夜?”楚瑾年道,“你先睡上一会儿,等我着实困得厉害了,再叫你吧。”
“那就都睡上一会儿吧。”庄清宁躺在了床边的软塌上,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差不多一个时辰,我也就睡醒了。”
至于她睡着时,盯点滴的任务
交给某只五就好了。
【这好像,不太公平吧。】
特别是吃尽了狗粮,此时还要照顾生产狗粮的人,这跟家长打孩子前,让孩子把衣架拿过来的状况,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系统也是要休息的】
少废话,再说那么多,从此以后我就不思进取,只负责谈甜甜的恋爱,这也就意味着你从此以后,不但每天都要被塞狗粮,而且还断送了大好的统生。
【自己挑的宿主,果然还是得跪着也要宠完的】
看某只五含泪答应了此事,庄清宁安安心心地攥着楚瑾年的手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