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拿起笔想要整理下思绪,但是大脑中又一片空白。
在此之前我对探究那些搞事的人的心理想法没有任何欲望,因为说破天可能不过就那几种理由,但要说到陀氏,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探寻的冲动。
我的理智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不同的世界下的文豪并不能当作同一人看待。但是情感上总是很难把这两者彻底割裂开来。
不过也许并不需要真的把两者完全割裂开来呢?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若有所思的想道。
他们之间总是存在着思维的共性。
即便人生完全不同,但那些更深层次的,篆刻在灵魂之上的东西却总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据太宰治所言,这位魔人很难让人抓到尾巴,而我在和这个人短暂的隔空交手之后也深切的意识到了这个人的难缠程度。
“您得更小心一点啊。”
我的耳边仿佛又回响起了那个人那时侯说的话。
这么看来,我身上会出现定位器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后续的处理我相信太宰治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仔细的回忆着那个人的表情、动作和语气,细细体会这个人的情感,试图探寻这个人的思维,我隐隐察觉到了这个人和白兰杰索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
也许有可以利用的漏洞存在。
一个浅浅的念头划过我的脑海。
无论如何,如今再如何思索,没有直接的接触一切都还不能过早下出定论,我试图让自己暂时不去思考他,先顾好眼前的事情。
匆忙之间便是要接近年末的时候了,如今正是秋冬交接的时节,听说横滨一处地方每年都会有盛大的祭典举办,这让我蠢蠢欲动起来。
日本嘛,无论什么时候总能找到各种理由举办祭典,总归理由并不重要。
“所以说,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啊!”
我咬着笔杆,一手将电话用肩膀夹在耳边,一手从乱步先生送过来的零食堆里挑出一包看着还算顺眼的拆开,光明正大的在编辑给我的死线之前开小差。
“我会把时间协调开的。”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的样子
“最近要努力工作哦!”我没什么负罪感的调侃着。
“玲央你真的是,恶趣味。”
挂掉电话,我笑趴在了桌子上。
中也在我面前越来越没有之前那种拘谨了,不过与其被人用那种态度对待,不如轻轻松松的相处更好。我是这么想的。
随即我又给太宰治打了电话。
“怎么突然想去祭典了?”
“因为从没有去过啊,以前完全没有这样的人可以约着一起去逛祭典呢。”
听起来好像很可怜的样子,虽然我本人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毕竟大多数时候我其实都不是很喜欢出门的。
我笃定太宰治不会拒绝我。
他果然没有拒绝我。
但他一定想不到我还同时约了中也先生。
“您真的很恶趣味啊,竹西老师。”
坐在港黑的首领办公室里,我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爱丽丝坐在地上涂涂画画,一边和在桌前处理文件的森先生提起了这件事。
听到他的话,我不服气的反驳:“哪有啊,我只是觉得其实那两人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您难道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
“您真的这样认为吗?”
我当然清楚实际情况可能是更加复杂的,人类的情感绝对不是凭借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也不是只有某种单一的感情存在,很多时候互相矛盾的情感会交织在一起,完全让人理不清楚。
但和森先生辩驳这样的事情没有丝毫意义,明明他自己也清楚这样的道理。
“所以说,您到底叫我来做什么的呢?”
“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异能开业许可证’?”
我一愣,“还有这种东西的吗?”
但是转念一想,也很正常,对于只有少部分人拥有的特殊能力加以限制是通常意义上的做法。
不加限制才是令人无法安心的事。
港口黑手党说到底暂时还是暴力集团,那么对比中也的异能力,作为最好的暴力手段,会需要这种许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您想让我做什么呢?”我看着森先生认真的问道。
“需要异能特务科的承认,竹西老师。”
我算是发现了,森医生每次想要套路我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委屈表情。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森先生你这招不好用了啊!
“而异能特务科虽然在实际行动上有着很大的自主权,但是在理论上还是要接受内务省的管辖的。”
哦。
我冷漠的看了一眼森先生。
“您不能这样啊!武装侦探社就有这个,我们港黑没有的话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了呢!”像是被我的表情刺激到了,森先生一脸不甘的喊道。
武装侦探社……有“异能开业许可证”?
我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所谓的异能特务科,港黑,还有武装侦探社。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结构啊。
能够想到这种方式的人简直是个天才,这的确是适合横滨的发展模式。
看着少女若有所思的表情,森鸥外无奈叹气。
果然被竹西老师察觉到了啊,虽然本身也没有想要瞒着她。
“但是,还是太慢了啊……”
听着少女的喃喃自语,森鸥外的的心脏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