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大壮叔？”
“叫什么叔叔？想咒我早点死啊？”大壮说。
房间安静得很，大壮的声音很是清晰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也像是杨明故意让大家听见。
那刻，林阳知道是大壮将他引荐到通天集团去的了。
“哦，大壮哥！呵呵！”杨明表现得跟孙子似的，笑着说。
“我看到有你好几个未接电话，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啊？”大壮问。
“我爸让我给您带了两箱茅台，这不是年前一直没联系上您！这会儿觉得您轻闲了，想给您送过去。”杨明笑着说。
“我这会儿正在外面吃饭呢。有空再说吧。”
“您不是回县城了吗？在哪儿吃饭呢？县城就这么大，我过去趟就行！”杨明赶忙说。
看的出来，这小子在送礼搞关系方面，真是继承了他父亲的精髓，很有一套呢。
“我在县宾馆吃饭呢。咱们县城，也就是县宾馆的菜像样点儿了。”大壮说。
“这么巧啊！我也在！酒就在我朋友车里放着，您在哪个房间，我去拿上您的车钥匙给您装上去！”
“203，过来吧。”大壮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明挂断电话，跟同学们一招手，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就跑了出去。
同学们见他这样子，脸上都是鄙视的模样。
可是，在林阳看来，杨明年纪轻轻却已经掌握了送礼的精髓，明白了“先屈后伸”的道理。
然而，在这些同龄人当中，很多人在十几年后才懂得——所谓的低三下四，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生存。
只是那时候明白，已然完了。
——
杨明回来后，便继续喝酒。
刚开始的时候，都还中规中矩。
但是，因为都是年轻人，骨子里都有傲气的。
不喝酒的时候表现不出来，喝了酒就控制不住了。
“叮”的一声，林阳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大壮的信息：“我刚才在楼下大厅看见嫂子参加人家的百岁宴，不是我眼瞎了吧？你跟嫂子回县城了？”
林阳看后，微微一笑，发了个：“嘘，晚会儿联系。”
这边刚装起手机，便听到杨明拿酒杯砰桌子的声音。
“林狗！”杨明坐在那，拿着杯子砸了几下桌子后，高高举起杯子，冲着他颐气指使道：“你他妈的眼瞎啊？不知道主动敬老子个酒吗？要不是老子以前仁慈，你他妈的早就被开除了！”
林阳看他喝了不少酒，已经有醉意了，也不想跟他争，端了端酒杯说：“来，喝。”
“你他妈的残废啊？！站起来啊！这点儿尊重都不懂吗？惹火了我，信不信老子今天再打你个狗吃屎！”杨明指着林阳说。
“哈哈哈哈哈！”旁边的人当即笑了起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杨明打不过林阳，所以才说得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