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从下往上看,看到最上边的一个,着实惊了一下,“晋小将军排第一?”
守榜的人解释道:“这榜是昨天上午截止的,只排出了前五百名,晋小将军比别人进来的时间晚,可他每一项都十分出色,所以才得了第一,还把第二名甩出十万八千里。”
沈郁挨着看过去,骑马,射箭,长茅,剑术,摔跤……十八般武艺,小将军样样第一。
喝,这可真是太优秀了。
祁夙凛看完,就说了两字:“还行。”
没给晋老将军丢脸。
“太子爷!”晋斐瞧见他们,提着他的长矛就跑了过来,浑身大汗淋漓,看着晒黑了不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沈郁,你也来看小爷了!”
沈郁盯着他手里的长矛,有些不敢相信,“小将军真的十八般武艺全都会吗?”
“那是当然。”他说完就顺手把手里的长矛扔给了她,嚯嚯哈嘿比划了两招,“看到没,这招是卧虎藏龙,这招是摘星揽月……”
沈郁下意识抓住长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退了半步,险些把她给压折了,还好酸菜在后面抱住了她。
祁夙凛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长矛,一脸很轻松的模样,“沈郁,你怎这弱不禁风的?”
晋斐拿回了他的长矛,随随便便就能舞个来回,沈郁这弱鸡拿都拿不动,他看不起她。
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沈郁莫名淡然,跟个傻子计较什么。
“初步来看,这套制度还算行得通,等我回去跟禁军统领他们商量一下,看提哪四位都军上来,这事就算是落实了。”祁夙凛说这话的时候很自信,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督察院也建起来了,领事的是跟你一年的新科状元,剩下几人也大多都是新人,初生牛犊不怕虎,让他们做这些正合适。”
沈郁记得当年的新科状元肖栾生,据说是脾气太过直拧,没少吃苦头,做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也没什么人际来往,现在提他来做检察史,再合适不过。
沈郁忽然感叹,“今年又是科举之年,一晃三年过去了,我当年参加科考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祁夙凛那年也参加了科考,他考得比沈郁好,但他勤于练武疏于看书,还是比不过那些专攻于精的学子们。
“是啊。”也是那一年,就跟撞了邪一样,每天上朝都能遇到沈郁。
太子爷想起这些不禁笑了起来,他那个时候恨沈郁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处事。
他忽然发现,他憎恨的只是那道束缚住他自由的婚事,而并非是沈郁这个人。
他被那些莫须有的东西遮住了眼,等真正退了婚之后,他才发现他一点也不讨厌沈郁,甚至还隐隐有些欣赏她。
沈郁奇怪地看着他,“太子爷笑什么?”
祁夙凛立马恢复冷漠脸,“我笑了吗?”
从训练场出来,沈郁还是坐自家的马车回去,走之前,岚三塞了一袋果子给酸菜,走了老远,回头还能看见岚三恋恋不舍,一脸情深的模样。
沈郁顿时警觉了起来,探了探酸菜的口风:“酸菜,你觉得岚三那个人怎么样?”
酸菜打开袋子,全是她爱吃的东西,“我觉得岚三挺好的啊!小姐,你看!岚三给我买的小吃食,都是我喜欢的!”
沈郁担心她着了岚三的道,连忙提点她:“不就是几个果子嘛?又不值几个钱,我是问他人怎么样。”
“他人挺好的呀,对我很好。”
沈郁心想,完了完了。
“你就没发觉他有哪里不对劲吗?比如说,经常看到他跟别的女子在一起,或者说他对别的女子也这么好……”
酸菜一脸懵,“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吃醋吗?”
酸菜点点头,“我吃果子,不吃醋。”
“不吃醋好,不吃醋好。”沈郁这下子放心了,她再也不担心她家小白菜被猪给拱了。
因为她家白菜太小了,还没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