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拍着脑门。
感觉自己智商都快被秀没了。
放好了枣儿,凤千瑜还不愿离去,他捏了捏她的脸,语带留念道:“明儿再给你带糖画。”
沈郁被他给捏傻了,人走了半天,还在想他方才白衣翩然的模样,忽然回神,想到他明天还要来,彻底静不下心了。
啊——!九千岁你放过我吧!
我只是一介凡人啊!
沈郁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晚膳都没吃下去,烦躁地洗了个冷水澡,夜里睡得也不安稳,总是东想西想。好不容易入睡了,也是不停地做着梦,梦到后半夜,她好像还做了一个不合时宜美梦。
她梦到自己跟暮玉肩并着肩弹琴,他的手指又细又长,拨弄着琴弦,声音都变得旖旎。他似乎还在教着她怎么弹,抓着她的手,带着她一个音一个音的拨弄着。
琴声窕窕,醉入人心。
沈郁在梦里并没有感觉到羞耻或者不适,她还转过头去看暮玉的脸,他低垂着眉眼,长发散落下来,那分明是摘了面具的九千岁……
第二天醒来后,沈郁坐在床上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她好像是,做了很羞耻的梦。
“小姐。”酸菜趴在窗头,好奇地看着她,“你做了什么梦?怎么一晚上都还在笑,害得我一直起来看你是怎么了,结果你在做梦……”
沈郁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还有点没清醒过来,似乎是不敢相信,“我在笑?”
“对啊,笑了一晚上。小姐这是梦到什么了?梦到油焖猪脚了吗?”
啊——!沈郁简直是要疯了。
她宁愿她梦到的是猪脚啊!
九千岁是给她下蛊了吗?
为什么会做这么羞耻的梦啊!
崩溃的沈郁害怕等会儿九千岁又要来,她立马就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酸菜,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去潮州!”
“啊,不是定的后天吗?”
沈郁稳住心态,认真严肃道:“严侍郎昨天就跑了,再不出发,都赶不上他了。”
酸菜似懂非懂,赶紧下去准备东西,她有些记不清该带什么,还是吴主事?拿出上次去潮州的物品清单,才顺利准备好需要的东西。
沈郁一点也没有犹豫,准备好了立马就出发,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跳上马车,匆匆离开。路上的时候酸菜还吵着要买糖果子,沈郁本来都同意了,结果掀开帘子的时候忽然瞧见凤千瑜正在买糖画,赶紧将酸菜拉了回来。
“小姐,怎么了?”
“嘘!”沈郁严肃地看着她,“九千岁在外边,别出声。”
酸菜懵懵的,“我们为什么要躲着他。”
“因为他盯上我了。”沈郁压低了声音,她偷偷掀开一角窗帘,看到站在糖画摊前的九千岁,穿着一身白衣,认真地排着队,跟一群小朋友站在一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忽然就心软了……
不行!不能心软!
她狠心放下帘子,嘱咐车夫抓紧时间,赶快去将军府,还得去接晋小将军。
九千岁爬上墙头,手里还拿着龙形的糖画,可是书房的窗户紧闭着,他拿枣儿砸了几下,里边根本就没有动静。
吴主事?无意之间瞧见,认出他就是上次来府里做客的九千岁,赶紧行礼,“九千岁是来找沈大人的吗?她刚刚离开。”
凤千瑜愣了一下,“她去哪了?”
“去潮州了。”
他在墙头上呆坐了一会儿,头顶的毒日头一直晒着,一丝风气儿都没有。他望着手中晒得微微融化的糖画,微抿着唇,然后将糖画插在墙头上,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就连吴主事?都能感觉到他的落寞。
晋斐正在院子里操练着,沈郁忽然带着酸菜闯了进?来,拉着他就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
“去潮州!”
晋小将军都吓了一跳,“等等,不是后天吗?我什么都还没准备……”
沈郁急得头都要大了,“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