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捂着屁股讪笑道,
“老大,兄弟还当真是急呢!”
这白露生得模样好看,身段也是诱人,刘青头一回见着她便瞧进了心里,只念着是给老大的暖床丫头,也不敢有歪心思,如今老大虽说想着三小姐不肯要,但难保那丫头见着老大这般人才,又有官职在身,一心想做这小妾!
且别瞧着老大一口一个不要,更难保每日里被这貌美的丫头在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改变了主意,自然是越早去隔壁越好!
卫武只需瞧上他一眼,便知这小子打得甚么鬼主意,一翻白眼又给了他一脚,
“老子说话自来一个唾沫一个坑儿,说不要就不要,你慌甚么慌!”
刘青这才讪讪的笑道,
“那便明儿吧!”
且不说第二日刘青几个在隔壁院子里如何折腾,却说卫武一早上换了衣裳匆匆出了门,守在三小姐到书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来。
待远远见得韩府的马车驶来,韩忠看见他就靳了马,呵呵一笑道,
“卫爷,这是办完差事了?”
卫武笑笑将手里的酒壶扔给了韩忠,
“忠叔回去再喝!”
韩忠接过来,二人相视一笑,卫武这才转去了后头,韩绮见到他也是十分欢喜,目光落在他腰间那根汗巾上却是面上一红,卫武扎得正是自己做那根石青绉绸重穗子的汗巾。
卫武冲她嘻嘻一笑,桃李如今已是十分识趣,自发自动的跳下车去,卫武一上来就拉了韩绮的手,笑眯眯道,
“三小姐瞧着我扎这汗巾如何?”
韩绮红着脸道,
“我这手艺自家都嫌有些丢人,你也好意思扎在外头让人瞧见!”
卫武笑道,
“三小姐觉着不好,我却觉着好得不能再好了,自然是要扎在外头给人瞧一瞧的!”
韩绮羞红了脸,知晓不能同他比脸皮厚,便自发转了话题问道,
“你在宫里当差这阵子可好?”
卫武对着旁人不说实话,对着韩绮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也说不上好不好,只宫里规矩大? 我又是在御前? 自然要劳累些的!”
虽说朱厚照当他是兄弟? 但那是私下里,明面上二人却是半分没有交际? 朱厚照也不是那当真不知世事的? 心知同卫武多亲近了? 会惹人眼? 便让牟斌排了卫武的班? 每隔一日便跟在御前办差。
卫武这些日子跟在皇帝身边? 才算是见识到了那些阁老们的威风? 这些个朝中掌权的大佬们虽说一个个学了圣人之道? 口口声声喊甚么忠臣爱国? 但当真对上朱厚照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时,却是总爱指手划脚,教训一二。
“我此时才明白了,为何陛下不肯做皇帝了!”
但凡是谁被这样天天让人拉长脸教训都会心里不爽快的!
韩绮闻言一笑道,
“总归是这千倾地一根苗儿,他不做谁来做,便是千难万难也要迎难而上才是!”
卫武点头道,
“我也是如此同陛下讲的,只每日里瞧着他便是在灵前少呆了半刻种,都要被那些朝臣们跳出来教训一番,我都替他憋屈!”
这一干吃饱了饭无事可做的老头子们,正经事儿不做,就盯着新帝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一点行差踏错,他们便跳出来大加攻伐,动辄便扯到仁孝礼义上去,少呆了一刻钟便一个对先帝不敬,无孝子之心的大帽子就扣了下来!
卫武气哼哼道,
“也亏得他能忍,若是我的话,只怕就让那老头子自裁,让他去地下尽忠了!”
韩绮听了吓得忙捂他的嘴,
“他如今已是做了新帝,你又在御前行走,切切不可胡说!”
卫武被她柔软的小手一按,立时大乐,撅嘴在她手心上就亲了一口,韩绮忙缩回手,卫武却又道,
“依我说呀,这陛下就该……”
韩绮立时又来捂他的嘴,他趁机又亲了一口,韩绮连中两回诡计,便不再上当了,盯着他的嘴,作势他若敢再胡说就起身下车,卫武忙嘻嘻笑着道,
“三小姐恕罪!”
嘴上道歉,面上却是因着能亲着小手儿而得意洋洋,韩绮拿这无赖没法,只得咬唇偏头不理他,卫武见状忙过来哄她,二人腻歪了半晌,韩绮这才又问他道,
“你如今是要在何处办差,还要入宫么?”
卫武想了想应道,
“我倒是想回衙门里去,只陛下不放人,让我回家歇息几日还是要回宫里去的!”
韩绮又问,
“那你如今可要调到御前去?”
卫武摇头道,
“待得陛下登基大典一过,我就向陛下请命回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