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卫祈轩算帐,李大人却有点承受不起,心跳加速口不择言道:“下官不知道丞相大人坐在马车里?!真的不知道呀!不然下官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查办丞相大人的案子。”
卫祈轩不吃他那套,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李大人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此案定罪,难道李大人平日里?办案连最基本的审问都没有,就将人押进?大牢?”
李大人狡辩:“下官没胆子将丞相大人关进?大牢,看着满地?黑衣人的尸体,下官是觉得他们肯定有预谋地?执行刺杀,既然马车里?坐着刺杀对象,下官想吓唬一下,指不定就套出话来,不曾想马车里?坐的是丞相大人,这?才闹出笑话。”
吓尿后还能想到借口脱罪,看来这?李大人还不算傻到家,金枝晓得此次出行的本意是为了收拾十?二人杰,不曾想器湾城新任一把手?撞在枪口上,她深知卫祈轩的计划,自然不会放过一箭双雕的机会,开口嗤笑:“李大人真是深谋远虑,这?样说来,地?上的水也是李大人有意为之,容本郡主猜一猜,李大人这?是想博取同?情?”
提及吓尿的糗事,李大人脸色青白?转黑,实在不想面对,可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矢口否认,免不了在一摊尿上扯皮,这?不是让他丢尽老脸?
李大人自以?为还有点老脸,可是器湾城百姓却觉得他臊的慌,有些时候,真是怕啥来啥,围观群众十?分上道,顿时议论纷纷。
“你说,李大人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不能吧,四十?来岁,你就能看出来他不行了?”
那人指了指那摊尿:“以?我学医专业的角度,他经?常失禁,自然影响那方面的功能。”
“唉!我想起来,这?位李大人膝下确实子嗣不昌,唯一的男丁还是过继来的,看来真被你猜对了。”
“对吧,望闻问切,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李大人听不下去了,老脸涨红,面露狰狞:“放肆,你们胆敢妄议朝廷命官!”
金枝笑脸如花:“瞧李大人说的,你不是想要博取同?情吗?如今百姓真关心你的身体问题,本郡主也十?分好奇,李大人是否如百姓所言,是为了齐国社稷才劳累所致子嗣不昌,若是如此,本郡主还是可以?请求相爷为李大人拟道折子,将李大人的身体状况如实上奏陛下,章表你为国为民的劳苦。”
......
瞧这?话说的,金枝现学现卖,卫祈轩当时如何撵走徐知府,她就依葫芦画瓢给李大人下了套。
李大人彻底被噎得说不出话,奏明陛下的折子若是如实写了他尿了,那就不是丢了他一个人的脸,而是直接丢了齐国朝廷命官的脸。可若是不上奏,他尿了是事实,难道真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尿的?
他分明是吓尿的!
“哇!李大人这?老脸真是丢到臭水沟里?去了,为了撇清罪名,还能用尿遁这?一招,也真是豁出去了。”
“你猜,丞相大人会不会同?情心泛滥?”
“看丞相大人紧皱眉头?,我猜同?情心是没有了,憎恶心倒是有的,毕竟李大人丢了朝廷命官的脸,顺带着也丢了丞相大人的脸。”
果不其然,卫祈轩气势迫人,朝着巡逻队质问:“你们没看见李大人病得厉害,怎么不劝他躺在床上安心养病?”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巡逻队眼间势头?不对,直接驾起李大人,将他塞进?轿子里?,回头?迅速报告卫祈轩:“丞相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亲自守在李大人的床边伺候着,绝对不让李大人再做劳心的事。”
卫祈轩摆摆手?示意可以?滚蛋。
巡逻队十?分识趣,一溜烟不见踪影,开玩笑,丞相大人死而复生出现在器湾城里?,是个明白?人都晓得丞相大人是要掺和进?太后与宁王的争斗中,他们都是跑腿的,可没眼力看清三方角逐,谁会胜利。
大腿抱不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活下来才有前程与钱程,所以?卖上司算什?么,巡逻队这?一个多月里?没少卖上司,多卖一个李大人完全没有罪恶感。
轿子迅速离去,黑衣人的尸体都没来得及收拾,卫祈轩瞅着血淋淋的场面,皱眉,尸体总不能晾在巷子里?,十?分影响市容,吩咐道:“阿城,找人去义庄,让他们派人来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