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谈陈梅二人自小在黄药师眼前长大,他们更看不得这人用师父的模样做怪。
梅超风手一扬,鞭子就要抽向周伯通。
唐一菲冷冷道:“放肆。”
梅超风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二人只得打起精神来,看向眼前三人,三个青衫客,有两个他们分不出真假,有一个与师父的气质有那么一些不相符,可两人却不敢断言,这会不会是师父故意的。
王怜花不耐烦道:“怎么,你们连为师也认不得了。”
唐一菲嗤笑一声,手中玉箫放到口边,吹起了‘碧海潮生曲’,虽只几个音节,却已让地上的陈梅二人叫苦不迭。
二人跪转方向一变,对着唐一菲拜道:“师父。”
唐一菲傲然立在那里,理也未理,箫声未停,二人不敢再听,连忙撕下衣襟,堵住耳朵。可带着内力的‘碧海潮生曲’又岂是这般就能破解的。
两人内力暴动,一时如在炼狱,一时如坠冰窟,再也忍不住,栽倒在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叫他们吃够了苦头,唐一菲这才停下曲子,淡淡看向二人。
两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对着唐一菲磕头请罪:“师父,徒儿不孝,任凭师父发落。”
唐一菲微微点头,挑眉看向王怜花,心说你扮得再像,也不如我这一曲‘碧海潮生曲’有用。
王怜花莞尔一笑,转过身去,片刻后,他已换了一张脸,浑身上下的气质也大为改观,只听他幽幽一叹,柔声说道:“你们二人既有情义,为何要瞒着你们的师父。”
陈玄风:“师娘,师妹快看,是师娘。”
梅超风浑浑噩噩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冯衡那张温婉的笑颜:“师娘!”
王怜花笑得温柔又可惜:“你们二人,真是让你们的师父好生为难啊。”
梅超风瞬间泪奔,她跪在地上砰砰磕起头来:“师父,师娘,是我们不好,呜呜呜。”
陈玄风:“师娘,求您劝劝师父,是徒儿对师妹起了爱慕之心,又不敢告诉师父,这才劫持师妹,盗书出走。”
王怜花:“玄风,你不用说了,你师父可不是蠢人。”
陈玄风痛苦道:“玄风只求师父师娘放过师妹,玄风罪不可恕,宁愿以死谢罪。”话未说完,他已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梅超风尖叫道:“不要。”眼见陈玄风倒在自己面前,梅超风抱着他的身体,自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捅向自己的心口:“贼汉子,你等等我。师父师娘,对不起。求您带我们回桃花岛安葬。”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喷出一口血来,与陈玄风倒在一起。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好像都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变成了两具尸体,王怜花叹息一声:“这两人还真是可惜了。”
洪七也有些不忍:“唉,这两孩子至情至性,可惜性子偏激,走错了路。”
隐在假山之后的曲灵风四人再顾不得太师父的嘱咐,自其中冲了出来,师兄师妹叫个不停。尽管知道两人犯下大错,可师兄弟同门多年,他们哪里能放下往日的情分。
四人哭了半晌,曲灵风回头看向唐一菲:“太师父,求太师父,让我们带他们回桃花岛安葬吧。”
唐一菲:“不可。”
曲灵风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握紧双拳,显是心中不平。师弟师妹纵有再多不是,可人都死了,为何不能让他们走得安心些。
陆乘风见势不妙,忙问道:“太师父,这是为何?”
唐一菲:“你们也是习武之人,连活人死人都分辨不出么?”她早在两人自尽时,已护住了他们的心脉,挡下了致命一击。二人看似死了,其实只是重伤晕厥过去了。养上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来之前,唐一菲非常不喜欢二人的作为,想废了他们的武功,逐出师门。可真见了两人,见他们虽心性偏激,却还愿意维护黄药师,又彼此相护,真心相待。倒又生出一些别的想法。或许,将这样两个重伤的人,带回去还给黄药师,让他自己去处置,才是最好的办法。
师兄弟四人‘啊’了一声,忙抢上前去,把手搭在两人的脉上,或放在鼻端,仔细探查。
“没死,没死,他们还活着,还活着。”
师兄弟四人又哭又笑,经历这一次生死,他们总算在心里原谅了两人的过失。
只是想到自己的师父,四人又看向唐一菲:“太师父,师父那里,该怎么办?”以他们对师父的了解,他绝不会轻易饶过二人。
唐一菲:“你们师父那里,自然由他自己做主。还不叫你们的师娘先给这两个孽徒治伤。不然,他们二人可就真的要死了。”
四人愕然,脑子也有一瞬的空白,师娘什么时候来的?
待看到王怜花,他们这才想起,王怜花还顶着他们师娘的脸呢。
四人面容扭曲,对着王怜花行了一礼:“还请师叔救救他们。”
王怜花翘起兰花指,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她笑得柔情似水:“讨厌,要叫人家师娘啦!”
四人:……
他们以后再也不敢直视师娘那张温婉清丽的容颜了。
王怜花这一声,不仅曲灵风四人像是被雷给劈了,就连洪七公、周伯通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忙转过脸去,再不敢看王怜花这妖孽。
周伯通更是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深觉自己未来的路,虽然有可能很精彩,但对于老顽童来说,可能有点不太妙。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