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脑仁都疼了,捏着清姨娘的手问:“你捏了她什么把柄?又和萧敬芝合谋了什么?”
清姨娘偏了头不说话,再要细问她干脆就闭了眼睛装睡。
这真是要急死人。
“姨娘。”萧婉容再叫了一声,看清姨娘还是不理,只得叹道:“姨娘心疼女儿,不忿萧敬娴抢了我的亲。可女儿却还得谢谢她呢。”
清姨娘睁开眼睛扫了萧婉容一眼。
萧婉容知道她在听,接着说道:“五皇子妃是个醋坛子,才到府中三年手里就犯了十多条人命。五皇子倒贤名远播,可诗词歌赋里都藏着野心。太子正是如日中天,皇后更把后宫把持得滴水不漏。往后一番倾轧,五皇子不定就……”
看清姨娘睁大了眼睛看她,萧婉容干脆将话说得更深:“今儿个欢欢喜喜的接小定,赶明儿说不定连全尸都落不下。有人替了女儿,姨娘应该高兴。”
清姨娘虽是内宅妇人,却也知道萧婉容所言不假,她原本只看着五皇子府滔天富贵现在一想却是后怕。
“那怎么办?我已将桂姨娘在香炉里掺和合香的事情告诉了萧敬芝,也已经商量好今晚就去抓包,到时候我要扭了制香那丫鬟去作证。侯爷受了那等腌臢手段算计,定要重罚。萧敬芝刚才许诺,说等发落了桂姨娘,就将她用媚药勾引男人的事情宣扬出去,再让相国寺的高僧为你从新算卦。到时候大夫人出面和韦贵人商议,等到成亲的日子,还由你嫁过去。”
这都什么事!
萧婉容扶额:“姨娘怎么糊涂了?这样的事情宣扬出去了,侯府哪还有半点脸面?就是大夫人的嫡亲女儿萧敬芝,也别想能嫁得好。等收拾了桂姨娘和萧敬娴,大夫人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咱们。兔死狗烹,没了得宠的姨娘庶女碍眼,大夫人是留着你东山再起,还是留着女儿分侯府家财?”
清姨娘脸色一青,张口结舌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看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萧婉容终究不忍,叹口气道:“你成天都是病歪歪的,今天又是罚跪又是淋雨身子哪里吃得消?一会儿你带了丫鬟去给大夫人谢恩,当她面晕倒在地罢。”
“躲过了今日又怎么办?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搜出了东西下一个倒霉的是我们;要是搜不出东西来,大夫人也一样放不过咱们。”
萧婉容也是发愁,一时却又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得敷衍道:“姨娘就歇着吧,我总有办法周全了这件事。”
为防清姨娘追问什么办法,萧婉容再给她压了压被脚就退了出来。
与此同时,跪足了时辰,由丫鬟松了绑扶起来的萧敬娴也浑身都张扬了戾气:“大夫人作践我也就算了,萧婉容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用阴损法子算计我们。”
桂姨娘受不住腿麻,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榻上,却也是气得胸腔起伏:“拿大夫人没法子,难道还收拾不了那小畜生?娴儿别气,等晚上你父亲过来,姨娘有的是办法让侯爷替我们出气。”
“那姨娘可不能手软,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也一定要让她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