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遥的话，东方不置可否。
既然是申屠默安排他来看着她，那就有他的意义所在，他对申屠默的安排，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异议。
“你好像很信任申屠大叔。”宫无遥看出来了。
“申屠也很信任我。”东方淡淡道，所以，信任这东西确实就是双方的。
宫无遥浅叹了一口气，心里暖暖的，虽然被人盯着没什么自由，但，她心情没有不好。
相反，因为东方对申屠的信任，她的心情似乎还挺不错。
申屠大叔有这么好的下属兼朋友，真的是他的福气，她也替他开心。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这一点都是事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情已经大部分环绕在申屠默的身上了。
喜他所喜，忧他所忧，唉，她真的没救了吗？
“走走？”和高手走到一起总是好事，反正是要盯着她的，要躲在背后多累，还不如光明正大一起走走。
东方没说什么，安静走在她的身边，始终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他人看起来挺温和的，但疏远的感觉一直在，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才能走进他的安全范围之类。
“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吗？”但有时候，分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果然，东方摇头：“不是，申屠在的时候，不需要我。”
“但有时候申屠大叔不在，也没感觉到你啊。”宫无遥侧头，不，是抬头，抬头看着他俊逸好看的侧脸。
“不是时时刻刻有需要，你没什么危险的时候，我会去做自己的事情。”
“也就是说，今天你感觉到有危险？”是他有这个感觉，还是申屠大叔？
宫无遥有点心碎，她为什么没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气息，是她的警觉性退化到这地步了吗？
“不是。”东方有点想笑，这女孩很在意自己的反应能力，也许，每个练武的人都会在意，都怕自己的警觉性降低，或是消失了。
“今天，我很闲。”就这么个直白的原因而已。
既然他很闲，也既然申屠出门了，那，盯着她也没什么，这本来就是申屠想要他做的事。
“哦。”宫无遥点点头，忽然觉得这个东方真的挺好玩的。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能直白说出自己很闲的话，这男人，也真的是坦率。
走在小道上，安静欣赏这一方的美景，其实也是一件让人惬意的事情。
“你和申屠大叔认识很久了吗？”无遥重提这个问题，刚才东方好像并没有回答。
“十几年。”东方的声音永远是平淡而没有任何起伏的，不过，很好听。
“那岂不是在申屠大叔还是少年的时候？”她好羡慕呢！申屠大叔少年时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任性吗？叛逆吗？不，申屠大叔这种脾气，大概是不会任性和叛逆的。
哪怕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大概也已经比一般的成年男人要冷静沉稳了。
申屠大叔，好像真的很出色……
“嗯。”东方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
如此惜墨如金！她忽然有点想逗他了：“东方，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