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默默地骂了一句:“扫把星!”
“梓默啊,你已经十五了,现在已经将要行及笄之礼,等过几日,夫家定好了婚期,便可以嫁人了。”老夫人语气淡淡地说道,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高兴。
“是。”白梓默也恭谨地应了一句。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内心里却是极其开心的,因为现在她就可以放心了,只等着以后夫家来下帖子,把她娶过门,她就可以离开了白家这个是非之地。
再也不会有人在背后骂她是扫把星了,再也没人给她冷眼看了。她可以过自己想过的自由的生活。到时候,她会带着小禾,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白府,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回来这个地方。
偌大的白府,一砖一瓦,白梓默对它们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她在这里的处境艰难只有她和小禾才能体会到。不过现在好了,她可以离开了。白梓默的心里开心死了,抬头却碰上了二夫人那鄙视的眼神。
白梓默不想理会她,不想让她扰乱了自己现在美好的心情,于是绕过了二夫人就要走出房间。
突然一个下人闯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向老夫人报告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
二夫人的神色明显是惊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老夫人素来不喜欢下人慌慌张张,失了白府的气派,当即眯起眼来,冷声问着:“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此慌张?”
下人支支吾吾道:“回老夫人,刚刚承嗣少爷和白恪少爷从马上摔了下来了。”
听到这里,二夫人的眼神微微一闪,随即故作焦急:“你说什么,承嗣从马上摔下来了,他现在在何处,怎么样?严重吗?”
老夫人亦是蹙起眉,急声道:“快带我过去!”
下人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众人去了府外不远处。
此事就如同炸弹般,让刚刚安心下来的白梓默又变得不平静起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明明是自己的及笄之礼,为什么白恪和白承嗣会发生了这种意外。
白恪和白承嗣早就被下人抬回了家里。老夫人神色紧张地看着大夫给两个宝贝孙子看诊。
白承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二夫人煞是心疼:“我苦命的儿子啊,为娘都说了今天不祥啊,不让你出去玩,可是你不听为娘的话,就是出去,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为娘怎么活啊?”
二夫人哭得让老夫人有些心烦,老夫人不耐烦地道:“别哭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不要打扰了大夫看诊。”
随后老夫人转头问道:“大夫,白恪怎么样了?”
大夫在白恪受伤的腿上摸了一下,神色严肃地回答:“回老夫人,白恪少爷的腿被马蹄正好踩上了,而且踩的正好是白恪少爷的膝盖关节处,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大夫,你是说,恪儿的腿这辈子就瘸了?”老夫人一脸难以置信。
“老夫人不要动怒,只是这个伤口处太复杂了。白恪少爷的关节已经被马蹄踩碎了,恐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了。我开几服药给白恪少爷吧。让他减少疼痛。”大夫扼腕叹息道。
“我的恪儿,这辈子就残疾了。”老夫人看着恪儿,痛心疾首。二夫人听了大夫的话,丝毫不曾动容,只是把大夫拽到了白承嗣的床边。
“大夫,看来看看我的承嗣,若是我的承嗣也出了什么事儿,那我也就不活了。”二夫人心急如焚。
大夫给白承嗣号了一下脉搏,颔首道:“二夫人请放心,承嗣少爷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有点惊吓过度,一会儿就会醒来了。”
二夫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斜了白恪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