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儿子受了大意外,传扬出去就不好听,一个好好的公子哥儿,竟然能够骑马跌了,也太无用了点。
她无法责怪自己的儿子,毕竟还昏迷不醒呢,就是好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本就心头焦急,原本想着将一切都怪到白梓默头上,没想到白梓默竟然说了这么一番言辞。
“这个丧门星,竟然敢如此多事,口无遮拦,真是该死。”
二夫人一听就怒了,原本白梓默的父亲作为长子,是可以继承这一片大好家业,就让他羡慕嫉妒的要死,加上老夫人原来也一直很看好长子,让她这二房一家很难堪,心中就不知有了多少仇怨,如今好不容易这夫妻俩死了,没想到还留了这么个孽种。
偏偏老夫人还让他们一家来抚养这个余孽,她又无法阻挠,对白梓默就怀恨在心,加上府上人总是挑着白梓默的坏,她就更加厌恶。
如今闹出这么一出,对方竟然不知悔改,还出言狡辩,虽然这阴司之事,她也不是尽信,也没人会尽信,但这也是个借口不是,没想到还没捞着,这番打击想来又做了无用功,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今日她是打好了算盘,要让白梓默难堪的,被抢了先机,她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查看了一番白承嗣的伤势,又命人悉心照顾之后,就匆匆赶到了白梓默的住处。
“二夫人!”
见到二夫人突然闯了过来,白梓默心头咯噔一下,知道不是好事。
二夫人阴沉着脸,冷冷的扫了一眼白梓默,道:“哼,你今日倒是威风的很啊。”
白梓默抿着嘴,沉默不语,她知道二夫人说的是什么,对于长辈,一根稻草压死人,她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不说话了,你好大的胆子。”二夫人训斥道:“刚是你的及笄礼,请来的也都是族中的长辈,哪一个不比你身份高,就是让他们说两句,又有什么,能少了块肉不成,你倒好,竟然敢出言反驳,你还反了。”
二夫人倒是没有直接说,你就是个丧门星,扫把星之类的,毕竟她作为长辈,就算对白梓默再如何不喜,也只能暗中来,偏见一点,但明面上,还是要做的光鲜一点,否则岂不是给人看笑话。
“他们出言辱我父母,做子女的,岂能让自己父母白白受辱。”白梓默硬着头皮开口,她也不想一直让二夫人这么嚣张,但胳膊拧不过大腿。
“话虽如此,但也自有规矩来,你也不是小孩子,都成人了,难道这点礼数都不识?这大庭广众之下,众人就算有言辞冒犯,你也该有所忍让,如此小事都针锋相对,针尖麦芒,若是将来有什么大事,你当如何,岂不是要拔刀相见!”二夫人眉头一拧,她忌惮老夫人,虽然心头恨不得白梓默早死,但也不敢太过,害怕白梓默告状,一张口先把大道理给占了。
“回夫人,他们说小姐克死了父母,如今又克兄弟,小姐才生气的。”小禾战战兢兢的开口,帮着白梓默说了一句。
二夫人目光如刀,狠狠刮了小禾一眼,这话说的难道不对么,我也是这么想的,二夫人心头暗自冷笑,不过她虽然也赞同这话,也不能说出来,毕竟这是大伯家独女,若是真的因不是自己所出,就格外冷落,传出去也不好听,何况白梓默还要许个不错的人家。
万一真的明着针对,将来白梓默嫁出去了,开始跟自家作对,那可就麻烦了。
“一些下人们胡乱嚼舌根而已,你又岂能与奴婢们一番见识,你与他们生来就是不同的。”二夫人漠然开口。
见白梓默依旧不言不语,她一时有些无法借坡下驴,声音更加阴森,道:“此事就此作罢,希望你好自为之,我们生在富贵人家,虽然锦衣玉食,但所受的自然也要比别人多一分,所思所想,一言一行也该三思而行。”
“是。”白梓默闷声开口,好话坏话都被这狡诈的二夫人说完了,她还能说啥。
“这段时日你且好好闭门思过。”二夫人说完起身就走,没走两步,转身指着小禾道:“这婢女倒是话不少,也该多管教,且去随着管家多做点事,你这里,我改日在给你安排一个。”
“夫人,这……”小禾小脸煞白,她没想到,二夫人竟然要把她给弄走,这样下去,白梓默不是无人照顾了。
白梓默也面色大变,正待开口,二夫人手不耐烦的摆了下,道:“大胆奴婢,还不听命。”说着目光落在白梓默身上,道:“你且闭门思过,认真悔改。”
二夫人就这样一句话,将小禾给抽走了,白梓默知道,这是二夫人故意的,可如今她也无计可施。
继玉莲之后,小禾也被她施计调开,存心想让她的衣食起居无人打理。
没有了小禾相伴,整个院落更显的空寂,每日虽然也有送饭的来,可经常不准时,大家都看出了白梓默的不讨喜,自然不会让白梓默好过。
白梓默自己又不会动手,加上食材又少,她日子过得百般艰辛,经常连饭都吃不上。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白梓默躺在床上,心力交瘁,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