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公再入不得朝堂,他们以后的生活来源怎么办?总不能向母妃,或者将军夫人伸手要吧?
婧煊公主一边沉思,一边用食指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脸颊,自己能做些什么呢?京城里许多人家的夫妻,都是男人在朝,女人管理着家族的生意。
不然这么大一家子,每天的开销要怎么应付?朝廷的那点儿俸禄可不够花,何况自己相公连俸禄都没有呢。
宴云腾看着婧煊公主沉思的模样,觉得有趣,瞧这充满活力的样子,恐怕自己要白担心了。可这是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宴云腾看了看桌子上的礼物,忽然伸手在婧煊公主眼前晃了晃,“回神了。”
“哎,相公,你回来啦。”婧煊公主立刻从沉思的状态中回神,一把拉过宴云腾的手说道:“正好,你快帮我看看,这些礼物送给谁谁谁的,合不合适?”
宴云腾没听明白,当即问道:“谁谁谁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婧煊公主急忙回答道:“就是家里人啊,大伯母,姨娘,我们的娘亲……”
“停。”宴云腾急忙打断婧煊公主的话,“你这是在给家里人准备礼物?”
婧煊公主点头,“是啊,这两天事儿多,我还没与大家见过面呢,明天怎么也得见面吧?第一次见面,不送见面礼,怎么说得过去,你快帮我看看,免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到时候再弄巧成拙,那岂不是要大家笑话我年纪小,不懂事儿么。”
宴云腾有些好笑地看着婧煊公主,随即在椅子上坐下,同时也把身边人拉到怀里坐着,无比坦然地说道:“好,那我们就仔细挑选一下,免得弄巧成拙。”
然而这样的距离,婧煊公主还能挑选什么礼物?只觉得自己瞬间就热得冒烟儿了,脑子混浆浆的,人也晕沉沉的,礼物,什么是礼物?完全不知道啊!
反倒是宴云腾没事儿人一样地,拿起手边的东西看了看,送礼物还真不是小事情,这送对了得人心,送错了,可是得罪人呢。
他们宴家虽然比一般的、大户人家的事情要简单一些,也少一些,但也是大户人家,好坏不说,总归不能出错呀。
所以宴云腾看着手里的东西立刻问道:“这是要送给谁的?”
然而宴云腾的问题是问了,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这才觉得有些奇怪,迅速从礼物中收回目光,看着怀里的人。
这一看宴云腾当即皱眉,放下礼物伸手抚上了婧煊公主的额头,“怎么又发烧了?”刚刚进门的时候,看着还一副充满活力的样子呢,现在病情又反复了?
婧煊公主急忙推开宴云腾的手,“没,没有。”她洗过澡,换过干爽的衣服之后,太医检查过了,虽然身体虚弱,但并没有发烧。
太医是良妃娘娘派来的,这几天照顾生病的婧煊公主,等她病愈了,才能回太医院,目前暂住将军府。
“没有?”宴云腾明显不信,“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太医人都在将军府了,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