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道:“也多亏你先伤了她,否则以她的功力,也不致于如此不堪。”
二皇子道:“此番多亏了世子相助,要不然,本皇子也不能如此顺利拿到她的本命蛊,没了本命蛊,她命不久矣,你有什么要问的,得尽快。”
沈逸夏明白他的意思,二皇子知道他体内还有蛊虫,兴许那嬷嬷知道如何解除。
昭和日渐恢复,两国议和又提上了日程,和亲的事,北靖王又主动提起,皇帝自然高兴,最近一段时间,都是糟心事,还好昭和好了,两国暂时和平,不用打仗了,值得庆贺。
便在宫里设宴,请福康,福康呆在慈宁宫不肯去。
太后叹气道:“你又与他置什么气?这几日他见了你,小心翼翼的,到底是皇帝,你也给他留几分面子。”
福康道:“我给他留面子?还要如何给他留面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皇帝的,诺大个国家能治理好,家中之事却一团糟,郑氏那日说的话您是没听见,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太后皱眉道:“她说什么了?”
福康自是不想再复述一遍,气道:“能说什么?胡说八道呗,儿臣与皇帝是一母同胞,她竟然怀疑我勾引自己的亲弟弟,简直就是混帐。”
太后脸色大变:“她真如此说?”
福康烦躁道:“算了,以后我少进宫,您若想我了,我便是进宫,也不见皇帝,免得惹来不三不四的闲言碎语。”
太后道:“行吧,你开心就好,只是……英国公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说,快了吗?”
福康也担心道:“他来信说,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这都半个多月了,怎么还没回,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打岔了吧。”
太后道:“他跟前守卫众多,你也别担心,许是确实有别的事耽搁了。”
又想起新故的小皇孙,眼圈发红:“那孩子才多大啊,半岁都不到,也郑氏那个恶妇怎么能下得了手呢?以前哀家还以为她最是贤良淑德的,哪知全是装的,她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比姚氏那嚣张跋扈的更可怕。”
福康没说话,眼神复杂。
从慈宁宫出来,福康去了春嬉宫,张贵人的眼睛仍红肿红肿的,见了福康忙行礼,福康摆手道:“不必多礼,本宫也就是过来看看你,心情可好点了?”
张贵人眼圈一红,眼泪又扑扑往下掉。
福康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张贵人拭着泪道:“我明白,多谢公主殿下,我就是……就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福康道:“没法子,那是他的命,他那种病,本就活不过两岁,现在去了,还无知无痛,你也还只养了半年,若是再过一年多,更舍不得,孩子也更难受,你也不会忍心看着他受尽折磨。”
张贵人点头道:“道理都明白,就是……心痛,难过。”
福康叹了口气道:“等身子好些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别总呆在自个的宫里。”
又安慰了几句,福康才离开。
花嬷嬷道:“也是个心狠的,到底是自个亲生的啊,怎么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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