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叹息一声道:“是啊,不是一个人,她……被人害了。”
顾明秀大惊:“怀着身子吗?”
福康道:“那倒不是,她还算幸运的,被害之前,被救下,到底还是失了清白,女儿家嘛,在那种情况下,有人看见了,衣衫不整,差一点就……还好她遇见了阿春的父亲。”
顾明秀道:“所以说,大哥并不是公公亲生的?”
福康点头道:“嗯,不是的。”
“那阿秋呢?”顾明秀问。
“阿秋是的。”说这话时,福康眼中明显滑过一丝黯然神伤,顾明秀可以想象她当初的心情,握住她的手道:“难为您了。”
福康苦笑着摇摇头。
顾明秀感慨道:“男人总有他的不得已,什么不得已啊,不过是这个世间对他们太过宽容,逼迫女子对他们宽容,女子若有这等事,定然是不容于世的,但他们用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逼迫你答应,若不答应,便是你不贤淑不大度。”
福康道:“这事倒不能怪国公爷,是我要求的。”
顾明秀大惊:“为何?”
“阿春的爹本是普通百姓,但胜在身手好,待时英也真心,那年,他不仅救了时英,还一路护送她到了北疆,找到了你公公,你公公心中已有经有我,自是不愿答应的,但他那个人,总是顾及太多,又知她一路寻来吃了那么多苦,太坚拒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又与谢老将军的袍泽情深,再加之那时战事紧急,也无暇顾及太多,也就是说,谢氏寻过去后,他是表明了心迹的,但也没把话说死,让谢氏误会,给了她希望。”福康道。
“那后来又如何与阿春的爹成婚了?”顾明秀不解道。
“正因为你公公表明了心迹,虽是没把话说死,也是顾及她的面子,她是聪明人,当然知道与你公公是不可能的,但中间夹着老国公与谢老将军的口头婚约,她心中存着一口怨气,拧巴着非要让他负责,后来你公公就想着法子避而不见,北疆那咱地方,气候变化很大,常常有大风暴,时英那时年轻气盛,为了引起他的关心,经常故意一个人往山里跑,害他不得不寻,对了,阿春的爹去了军营后,便被谢老将军留在了帐下,当了先锋军,有一次时英又一个人赌气跑了,偏你公公去了前线,一时没时间,阿春的爹本不对她有意,便去寻找,二人被困在深山里,足足半个月,你公公回营后,得知情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寻着。”
“谢老将军对这个女儿也是又气又爱,无可奈何,那一次寻到人后,谢老将军决定不再让她任性下去,亲自解除了她与你公公的婚约,并将她许给了阿春的爹。”
顾明秀:“她回答应?”
福康道:“她自是不肯的,但后来……她怀孕了,就不得不答应了。”
顾明秀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我想,二娘其实是喜欢那个人的吧,因为女人啊,这一辈子能遇上个对你一心一意,又特包容的男人太难了,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的,与其总费劲去够那个永远都摘不到的桃子,不如弯腰摘颗草霉,保不齐草霉比桃子更酸甜可口,更适合自己的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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