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昨晚贺成衍要的他很厉害,林盛夏觉得有点疼,就好像贺成衍的东西还在里面一样。
令林盛夏意外的是,贺成衍没有起来,而是在他身后抱着他。
林盛夏动了动,轻声抽气,腰像断掉了一样酸痛,腿被贺成衍的两条腿夹在中间,无法移动。
贺成衍的手覆盖在林盛夏的腰上,手指在林盛夏腰间揉捏,声音在林盛夏耳边响起,低沉而戏谑:“昨晚我太粗暴了?”
林盛夏僵了一下,脸颊染上点点红晕,轻声道:“嗯,老公下次疼疼我。”
贺成衍霎时为林盛夏这句话起反应了,早上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贺成衍忍不住想就地白日宣淫。
然而林盛夏说完这句话就翻过身,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林盛夏这样的态度抓的贺成衍欲罢不能,性.事上既坦诚又顺服,一旦涉及到其他的事就冷淡至死,如同只能远观却不能亵玩的彼岸红莲。
林盛夏动了动被贺成衍包裹的腿,想从贺成衍密不透风的桎梏中抽出身子,却无法做到。
贺成衍捏起林盛夏的下巴:“还生气,嗯?宝贝?”
林盛夏顺着贺成衍的力道微微仰起头,用上挑的漂亮眼尾看贺成衍,性感如烟的泪痣加上这样轻挑不渡的眼神,激的贺成衍心里一荡,只想拜倒在这样圣洁又放浪的妖精之下,看他为自己为露出隐忍,露出难耐,露出糜颓的呻.吟。
贺成衍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开始从眼尾的泪痣吻他,一直吻到迷人的脖颈,吻到盛水的锁骨,吻到昨夜泛红的爱痕。
揭开他的风情,揭开他的矜持,揭开他的遮蔽和羞耻。给予他快乐,给予他难耐,给予他极乐状态下的堕落与痴狂。
林盛夏成功的被贺成衍折腾到躺在床上没力气动弹了。
贺成衍把林盛夏抱起来给他穿衣服,林盛夏漂亮的凤眸微微抬了抬,呼吸还有些不稳,声音带着沙哑和慵懒,混着淡淡的清冷:“你昨晚出去了。”
贺成衍手下一顿:“你怎么知道?”
林盛夏看了看衣架上的大衣:“这件衣服睡前不是这么放的。”
贺成衍:“……”
贺成衍看着门口的衣架,他特意把大衣挂在了同一个位置,可林盛夏还是发现了。
贺成衍撩了撩林盛夏额前的发丝:“我的小兔子真厉害。”
林盛夏静静抱住贺成衍,把头靠在贺成衍胸口,轻轻阖上眼睛。
他其实知道贺成衍去哪了。
他的衣服上沾了一点银杏树的叶碎。
只有秋水大道有。
林盛夏心里慢慢愈合的伤口如同被重新划了一刀,可他不准备再追究了。
贺成衍对于林盛夏突如其来的主动投怀送抱怔了一下,这些天,除了在床上乖顺,在其他方面林盛夏已经对他冷淡好久了。
“怎么了?”贺成衍抱着林盛夏晃了晃,“想通了?”
林盛夏只是半阖着眼睛,并没有答话。
贺成衍轻叹一声,唇贴上小兔子的额头:“还是委屈?”
“回家。”林盛夏在贺成衍怀里小声道。
“什么?”
林盛夏的声音太小,以至于贺成衍都没有听清。
“回家,老公。”
“好。”贺成衍抚摸着怀里小兔子的背,“老公带你回家,宝贝。”
林盛夏的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每天吃药,可以回家了。
贺成衍办了出院手续,回来穿上大衣,坐到床边,背对着林盛夏,双手向后伸:“来我的小可怜,老公背你。”
“好,老公背。”林盛夏如同三个月前失忆初醒时一样,跪在贺成衍背后,双手搂住贺成衍的脖子。
贺成衍伸手搂住林盛夏的膝弯,很轻松的站起来背着林盛夏往外走。
林盛夏双腿贴在贺成衍腰间,随着贺成衍的步伐轻晃。
“瘦了。”贺成衍把林盛夏往上颠了颠,侧头道,“回去多吃点。”
“嗯。”林盛夏乖乖道,“老公多喂我吃点。”
贺成衍:……
自家小兔子怎么总能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最色气的话语呢?
“那老公回去喂你。”贺成衍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嘶哑。
“好。”
林盛夏把头埋在贺成衍肩上,在贺成衍的背上的他又想到了两人的初相识,那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曾经。
在这个世界,他是在和贺成衍沉睡的意识交流。如果他救不了贺成衍,那这就是他与贺成衍最后相处的时光。每每想到这里,林盛夏就不想再深究那些令人心痛的事了。
但是心里的伤,还是存在的。
回到家,贺成衍自然喂了小兔子上面的小嘴,也喂了下面的小嘴。雪球在家一直被李阿姨照顾着,长大了一些,白白胖胖的。
雪球看到林盛夏回来很开心,在笼子里跳着找林盛夏,林盛夏轻轻拨开笼子的门,雪球就跳进了林盛夏的手心。
林盛夏拎了拎雪球竖着的那一只耳朵,脸上露出笑容,就连凤眸的眼尾都上挑了不少。
贺成衍不禁觉得有些嫉妒,他的宝贝对一只兔子笑得都比对着他开心。
林盛夏大病初愈,没有去基地工作,而是把一堆资料搬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