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张正义、除暴安良,有什么不好?”
电话那端的男人默,凌颢初的语气这么的理所当然,听得她反而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可是……”男人还想说什么,在他看了,总裁是一个冷静果决的人,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
“陈德。”凌颢初忽然叫了男人的名字一声,语气很是平静,听着却叫人莫名的胆战心惊。
“我的命令,只能用来执行,而不是质疑。”
脊背猛地变得僵直,陈德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即使凌颢初不在他的面前,他还是不自觉站直了身子,像军姿一样标准。
“是我越矩了,我马上就去处理。”
“嗯。”凌颢初应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他或许是有点操之过急,但是值得。
“薄、心、凉。”凌颢初一字一句的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薄心凉紧了紧身上的裙子,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只不过是一杯水而已,不至于让她生病这么严重吧?
薄心凉赶回家的时候,刚刚好九点,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拿着锁头的继母萧妙月。
垂下纤长的睫毛,薄心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狼狈一点。
像是胜利者一样笑了一声,萧妙月一把把薄心凉拉进来,不着痕迹的在薄心凉胳膊上掐了一下,当即就泛起了一阵淤青。
虽然很痛,可薄心凉脸上的表情却是淡然的厉害,似乎已经习惯了。
“是什么样的人,就要守什么样的本分,你只需要尽可能的让凌家那个病秧子凌颢初喜欢你就好了,想和我的女儿争,门都没有!”
“我知道了。”薄心凉似乎是被吓到了,怯怯弱弱的,看着就让人心生厌烦。
“滚远一点。”萧妙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要是明天你没办法让凌颢初对你感兴趣,那么你就别指望薄家会收留你了!”
这话说的,好像薄心凉很稀罕在这里生活一样。
勾了勾唇角,薄心凉转身离开,到底是没有多说一句辩驳的话。
坐在镜子前,薄心凉看着胳膊上的那个红痕,忽然笑了。
从抽屉里拿出纸笔,薄心凉在上面画了一笔,刚刚好凑成一个正字。
连上今天这个,她已经被萧妙月弄出了第3812个伤口。
“会还回来的。”薄心凉对自己说,纤细的手指悄悄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