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这北房有猫腻?不准来?这位姑娘是谁啊,好像没见过呢,对吧,百鸣”其中一名女子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脸上化着浓艳的玫瑰装,说出来的话更是尖酸刻薄。
那名叫百鸣的女子浑身散发着一股高冷气质,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望着暮诺绥,似乎在等暮诺绥自己回答。
“秋灵姐,这位,这位是……”“啪”春儿正准备开口说话,秋灵的巴掌却是已经打到了她的脸上,暮诺绥心中一怒,捧着春儿的脸冷冷的对秋灵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问她了么,一个丫鬟,也敢抢着答话?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秋灵不屑的看着暮诺绥,暮诺绥的声音不算好听,但很特别,像山谷的清泉一样,很甜,女子的虚荣和嫉妒,让她越来越不喜欢这名面纱女子。
“那你就可以动手打她了?你是谁,凭什么”暮诺绥不甘示弱,阴沉沉的盯着秋灵,那秋灵从未见过这么犀利的眼神,一下子不由得惊慌起来,百鸣见暮诺绥生气,淡淡的笑了笑:“姑娘不要生气,秋灵玩心大,百鸣再此替她赔罪了。”
“赔罪?她人都在这里,轮的到你赔罪么?你是她娘还是她奶奶,当我是三岁小孩?”暮诺绥不依不饶,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自认清高,做作不已的人了,春儿见暮诺绥话语有些严重,小手轻轻拉了拉暮诺绥衣角,示意自己没事,暮诺绥拍拍她的手背,向她摇了摇头。
“姑娘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秋灵只是……”“啪”话还没说完,暮诺绥便在几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下给了那百鸣一巴掌,声音又脆又响,力道刚刚好,正好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啊,贱人,你在做什么!”秋灵第一个反应过来,手指指着暮诺绥大声尖叫。
“做什么?啊,不好意思,一下子玩心大,春儿,你会替我赔罪的吧?”眼巴巴的看着春儿,春儿顿时反映过来:“啊,那个,百鸣姐,我家小姐玩心大,那个春儿替小姐给你赔罪”还是一样的话,只是换了个人说出来,百鸣那个脸,当场就气的铁青铁青的。
“两位姑娘要是没事,就请回吧,要是有事,也请回吧,本小姐就不陪着你们了,要是一不小心玩心又起,那可不好了”说完,便拉着春儿走了,留下气急败坏的两个人。
树上,一双饶有深意的眼睛在盯着暮诺绥几人,阮灏君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他只是过来歇个脚,还能看见这种好戏,那女子,倒是可爱。
“小姐,这样,不好吧”被暮诺绥拉着的春儿为难的对她说道。
暮诺绥没有回话,她是何等敏感,刚刚就感觉到有人在偷窥着她们,其实她是不介意陪他们都玩会,但那暗中的人,是敌是友?她现在只能退让,在这句身子再有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她只能万事小心。
“春儿,那两只是什么人?”只?春儿不解的看着暮诺绥,暮诺绥大囧,这是她的一个习惯,也不知道小时候是和谁学的,总是喜欢用只来称呼别人“咳,那两个是什么人”春儿从小在这玲珑阁长大,知道的自然也是不少,于是一一向暮诺绥解释。
“玲珑阁笔下共有三位老鸨,三位老鸨手下有着各姿各态的姑娘,姑娘分为卖艺和卖身两种,卖艺的姑娘被称为头牌,每位老鸨下各自有着三位头牌,个个都婀娜多姿,多艺多才,刚刚的秋灵与百鸣乃是伍妈妈手中的头牌,还有一名名为滴水,听闻是落魄家族的孤儿,长得很是水灵,赐名滴水,柒妈妈手中的头牌分别是无忧,梦愁和百合,百合是这玲珑阁最漂亮的女子,听说是从西域来的,已经是连续两年的花魁了,如果小姐要注意的话,便是那滴水与百合了,滴水姑娘擅长奏笛,百合姑娘擅长跳舞。”
“不对啊,桑妈妈呢,桑妈妈为什么没有头牌”大致是听懂了的暮诺绥还是不解,春儿听暮诺绥问桑妈妈,眼眶又是一红:“桑妈妈性子好,从不强留别人,那秋灵本是桑妈妈的头牌,只是跳到了五妈妈那边,还带走了许多漂亮的姑娘,剩下的,便根本上不了台面,桑妈妈手下人本就少,久而久之,就都走掉了。”
暮诺绥一听,原来还有这份缘由,罢,看在你救我一命又将春儿送给我的份上,我就来帮你一把好了,温柔的摸了摸春儿的脸“还疼不疼?”
春儿连忙摇了摇头:“小姐待春儿真好,只是打了那百鸣姑娘,伍妈妈不会罢休的,恐怕是要找桑妈妈麻烦。”
“不必担心,桑妈妈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主么,我打了那百鸣,说不定她还偷乐呢,我倒要看看那伍妈妈是否真的有三头六臂。”还真让暮诺绥说中了,桑妈妈得知百鸣被打了之后,笑的一天都合不拢嘴,伍妈妈带人来找茬,桑妈妈霸气外漏,一声大嗓子,吓得那屋顶都有些振动,伍妈妈深知桑妈妈不好惹,做做意思便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