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什么？秦王妃莫要忘了，你今日进宫不是来询问本宫这个，而是来给本宫诊脉的！”德妃突然瞪眸看向慕锦颜，神情蓦然冷了下来，这态度转变之快，无疑又令慕锦颜生出怀疑之心。
为何一提起这个，德妃神情这般古怪，莫非当年原身母亲逝世还另有隐情不成？
这个念头一浮出，便根深蒂固起来，令得慕锦颜不由自主，一直想着此事。
德妃紧紧蹙眉，本是停了的团扇又扇了起来，且越扇越快，神色焦躁些许。
“娘娘……您放心，您体内的毒时间虽然长远了些，但若是慢慢静养，再加上服用解毒的药物，不日便能好起来。”慕锦颜见如此，知晓自己再怎么问也不会问出自己想要听的答案，旋即扯开话题。
德妃本以为方才二人出去是去拿药方等，未想听完慕锦颜的话，才知道自己是中了毒。
德妃微垂眼眸，眸中闪过一丝深意，再抬头上，面上仍旧是焦躁之色。
看着德妃样子，慕锦颜心中怪异感越发严重，她抿了抿唇，看向宫女道：“我便先回去了，日后娘娘若是再有不适，及时让人寻我。”
离开宫殿之后，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德妃从软榻上起来，随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不知走向了哪里。
德妃的样子，倒是与狂躁症的病状有些相似，不过方才还未来得及用系统检查，若是有系统检查一番，她便也能准备锁定德妃的这个异样。
想到她不愿意提及的母亲，慕锦颜顿了顿，随即吩咐马夫改变马车方向，径直朝着将军府而去。
待她到后，将军府还算灯火通明，未歇息。
慕锦颜边往里走边询问管家，“我爹呢？”
因着慕宸睡前走练功习惯，是以慕锦颜才会这么询问一番。
她一路跟着管家身侧，最后来到果不其然，在练功房找到了慕宸。
“锦颜？”
慕宸发现来人，神色高兴，随之又皱眉，不理解她为何深夜来此。
“爹您……您可否带女儿去给娘亲牌位上柱香？”慕锦颜本不欲这么明显问，但看到慕宸这一刻起，她准备了满心周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慕宸整个人僵在原地，似是根本不知道慕锦颜会问这个，他紧了紧手，紧张的舔了舔唇吞咽口水。
“不可以吗？”
慕锦颜追问，她仔细回想，却发现脑海中有关于原身娘亲的事情少之又少，便就是方才她随口说的牌位，记忆中也不曾出现过。
“女儿这么多年都是您一人在带，女儿知晓爹爹您的辛苦，但女儿都这么大了，与娘亲说话时的记忆已经记不太清，眼下心中思的厉害，想要与她上柱香。”
慕锦颜攥紧五指，目光直对上慕宸眸色。
慕宸结结巴巴出声，“爹……爹……”
他顿了顿，手一直没松开。
“今日便罢了，此事日后再说！”慕宸急速喘了几口气，忽而转身离开，犹如身后有猛虎一般。
慕锦颜眉头紧皱，结合慕宸与德妃的反应，间接证明了她的想法没错，原身母亲的死，其中是一定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