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溪不说这话,他都可以自欺欺人一下,但一旦说出口了,有些事情被摊开了,就容不得他逃避了。
宗政百罹也不知道像到了什么,整个人的神思明显的不在这里了,千云溪撇了撇嘴,也知道是她说错了。
看他那样子,心里稍微也有点不好受,眨了两下眼,伸手握住了宗政百罹握着勺子的那只手,拽着手拉到了自己跟前,张嘴把勺子里的粥吃了,又把他那只手给放了回去,将勺子插回了碗里。
见宗政百罹已经回神望着她,不由挑眉道:“愣着干嘛,还不吹?”
宗政百罹扫了凶神恶煞的她一眼,刚才脸上还冰冷的表情,忽然又重新挂回了一抹笑容,“这天下,除了你之外,没人敢这样吩咐我做事了。”
就连整个白泽,地位最高的皇上,他的父皇,也不能。
千云溪对他倒是使唤的顺口,仿佛他就是她身边的奴才,小桌子,小凳子一样,使唤的那叫个理所当然,毫无羞愧感。
这在别的人家里,只怕没有哪个女人是这样的,怒虎赤霄国,他不敢说,但白泽,她绝对的当属第一人!
千云溪眨了眨眼,想想也对,他一个王爷,谁能把他怎么着??
让一个王爷伺候人,这不是找死么??
谁能开这个口??
顶多也就皇上,可是依她来看,他跟皇上绝对的不对盘,指望他伺候皇上,啧啧,没拿枕头把皇上给闷死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