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已经吓坏了,低声啜泣着:“我绝不喊,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奇诺:“在游牧民族的军规中,除了达旦的妻子,其他女人不能进入军营。所以,你是单乌勒的女人?”
“是我...”
“单乌勒在哪?”
妇人起初在犹豫,但眼看钨钢匕首贴着婴儿侧肋,她哀泣道:“行军帐没有固定位置,你看哪个军帐悬挂狼头,就是他的主帐...”
奇诺:“谢谢。”
妇人的身躯在发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可以放过我吗?我不能让孩子没有母亲...”
奇诺:“这取决于一件事——你看到我了吗?”
妇人赶忙摇头:“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从未见过你!”
“你心里很明白,自己在说谎。”
“对不起...”
“所以?”
“我...我看到你了...”
“啊哦~”
“呲!”钨钢匕首猛地划过她的喉间,切口极深却平滑至极,几乎看不出痕迹。
她的喉咙咕噜咕噜冒着血泡,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双手却紧紧抓住了奇诺的衣袖,绝望的眼神中满是哀求,似乎是在求他放过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她还没收到回答,生命就已经随着血液流失殆尽。
妇女死后,奇诺走到婴儿摇篮旁,低头看去。
小婴儿看到陌生人,嘴巴一扁,好像要哭出来了。
“嘘——”奇诺在唇前竖起食指,柔声说,“听话,我们玩个游戏。”
“叮。”银月弹至空中,盖在手背上。
奇诺:“国王还是月桂花?”
小婴儿:“阿巴阿巴阿巴~”
“好吧,你太小了,还不会说话,那只能由我破例帮你选择。”奇诺想了想,说,“国王。”
言毕,掀起手。
手背,多古兰德一世圣明烛照,无上仁慈。
“运气不错,小家伙。”奇诺收起银月,再用1点尊敬值兑换了含有奶晶精华的奶嘴,塞到小婴儿嘴里防止啼哭,转身离去。
...
“轰隆隆——”
雷声贯耳,将熟睡的单乌勒惊醒。
他向帘帐看去,不知哪个守卫这么粗心,居然忘了绑固定绳,帘幕在大风中不停摇摆。
外面的暴雨不仅没有停歇趋势,反而愈下愈烈,雷光交织,天际亮如白昼,帐内也时不时被照亮。
把帘帐拉上吧,单乌勒想着。
就算堵不住雷声,黑暗也许能缓解右眼的剧痛,让他睡熟到天明。
他过去拉上帘幕,绑好固定带,准备回去继续睡。
刚转过身,雷光再度闪过,照亮了近在咫尺的清秀脸庞,五官完美到令人胆寒,连世界最著名的艺术家也雕画不出,那双琥珀色眼瞳涤荡着雷光,精致得不似凡人。
“干!!!!!”鬼一样出现在身后的人让单乌勒失声大叫,惊醒了整个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