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当下。
珀修斯一听到这个话题,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是真的,就上周的事。”
斯汀皱起眉头:“索兰黛尔过完生日也才12岁...”
珀修斯撰紧拳头,沉声说:“总主教那边说,可以让他的儿子等到索兰黛尔16岁成年。”
“该死...意欲迎娶王室公主,这分明是想介入王国政治,把教会和王室绑得更深。这一绑,以后想再解绑可就很难了。”斯汀扶着额头,无奈地说,“哪怕不考虑那么远,只考虑个人幸福,我也不认为索兰黛尔会喜欢对方。总主教的儿子,呵,肥的跟头猪一样,眼睛比绿豆还小,我家养的地行龙都比他好看。”
一想到索兰黛尔被那头肥猪抱进房间,被压在身下哭泣的模样,珀修斯血气上涌,瞳中仿佛有烈火燃烧:“天杀的教会...我发誓,以后只要炼金术士找出了血疗的原理,或者找到其他控制兽疫的方法,我就把这些教会狗全部斩首!让他们的人头挂在城墙上慢慢腐烂!!!”
“哐!”说至怒处,珀修斯控制不住情绪,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国王一怒,全场死寂。
刚才宴会厅很吵闹,没人听见台上二位聊了什么,现在这种情况,当然也没人敢问。
大家都低头看着面前的桌子,一动不动,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有珀修斯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四周。
索兰黛尔看着珀修斯,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怎么了?”
珀修斯不想让女儿看出异样,就故意摆出一副醉相,摇头晃脑傻笑着:“哦——我——跟你——斯汀叔叔喝多了~没事!都继续啊,愣着干嘛?今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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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国王的话就是真理,大家将心中的胆怯压下,继续欢声笑语,宴会厅很快又热闹起来。
索兰黛尔看着父亲蠢憨的“醉样”,嘻嘻一笑,继续跟奇诺学习魔术手法。
台上,仆人们很快来收拾掉杯子碎片,端上来新的杯子,以及酒菜。
珀修斯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拿着一整根烤羊腿,低着头在那边喝边啃。
斯汀叹了一声气,默默地问:“你的打算是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珀修斯嘴里塞满肉,不停往嘴里灌酒,吃得毫无形象,连声音都开始模糊嘶哑:“我有一个女儿,但我的子民们有千千万万个女儿。生在王室,每个人就必须为王国付出,这是我们的宿命,就像12年前苏拉那样。”
一听到已故妻子的名字,斯汀的眼睛也开始泛红,他看了一眼台下的洛娜,轻轻点头:“我已经无法挽回苏拉,这辈子都对不起洛娜。但你至少还有4年的时间。”
珀修斯嗯了一声,继续毫无形象地狂吃狂喝,仿佛这样就能忘却烦恼。
吃到后面,他用袖子用力擦了一下脸,上面沾了一些湿痕,也不知是酒渍,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