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笑容加深。
只要她找他，不管再忙，池故渊都是以她为主。乔晚笑的时候，心里也涌上了一层甜蜜。
“我已下课了。”乔晚道：“你要是不忙，那我过去找你？”
乔晚所在的琴行和池故渊的工作室距离并不远，乔晚中午或者下午没课的时，都以去找池故渊打发时，她已去过很多次了。
每次池故渊都是欣然同意的。
乔晚虽说是询问池故渊的意见，但是她已料定了池故渊的答案，所以在问完池故渊后，她已从琴凳上站了起来。是她还没离开，池故渊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别过来了。”池故渊道。
正准备离开钢琴教室的乔晚：“……”
池故渊说完后，乔晚一时没了声音。这种感觉怎么说，说失落好像还些说浅了。就像是你笃定了一件事，但实际却事愿违，乔晚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池故渊解释道：“我要忙项目设计的收尾。”
解释完，池故渊道：“抱歉。”
在池故渊的“抱歉”说出来时，乔晚这才回过神来。不管她多失落，是池故渊不让她去找他是因为工作，跟她道歉就没必要了。
“这什么好抱歉的，当然工作要紧。”乔晚笑起来。
乔晚表示了理解，池故渊却并没因为她的理解而放松，他的声音依旧些紧。
“我提前下班，五点的时候去接你一起吃晚饭。好么？”
现在已三点多，距离五点也没多少时了。两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听到这里，乔晚欣然同意。
“好啊。”
乔晚同意，池故渊声音也松了些，话里带了些笑意。
“过儿见。”
“过儿见。”
在乔晚说完再见后，池故渊那边挂断了电话。电话挂断，乔晚脸上的笑容收起，抬眼了空『荡』『荡』的钢琴教室。
刚才小蕊和她妈妈离开的时候，她都没觉教室空『荡』『荡』的。怎么和池故渊打过电话，不能马上见到他后，乔晚却觉钢琴教室里空『荡』『荡』的呢？
乔晚的气压些down。
不能马上去找池故渊，距离五点还一个多小时，她要怎么消磨掉这一个多小时？乔晚这样，已从门口回到了琴凳旁坐下了。
放下手机，她的手指按在琴键上，手指在黑白键上流动，不知不觉，就弹奏出来了她和池故渊四手联弹的那首曲子。
既然弹起来了，乔晚索『性』就顺继续弹奏了下去。
这首曲子已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就算脑子不去曲谱，她的手指也了记忆，这样不费脑子的曲子，更容易让她放空。
乔晚觉些奇怪。
就是今天的这件事。
池故渊工作，忙，不让她打扰，固然是个理由。关键是以前她去找他的时候，他也在工作也在忙啊，她不去打扰他，他还抱她工作让她打扰呢。
那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池故渊不让她过去，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其他？
难道工作室里什么人不让她到？
乔晚：“……”
不是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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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故渊挂断电话没多久，外面安妮敲门，叫了一声：“池总。”
“进。”池故渊头也没抬。
到池故渊同意，安妮推门进来，她站在门口，和办公桌后的池故渊道：“刚才前台打来电话，说位林先生找您。”
池故渊握鼠标的手指动作一顿。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安妮站在那里，待池故渊的回复。但是往常果断的老板，今天竟然没了声音。
“要见吗？”安妮询问。
安妮的声音让池故渊回过了神来，他抬头了一眼安妮，道。
“让他进来吧。”
“是。”
说完，安妮关上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