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矜抬头，微微一笑：“当然没有，“极夜”这么大方，我自然要好好学习！”
只是越是翻看，沐子矜的面色愈发凝重，眸光晦涩难辨，连握着资料的手都颤抖了几分。
别人不知道这些研究成果意味着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药物针对的就是曾经她亲自制作的那款毒药，里面的每一种配方都经过自己精心设计，她怎么可能忘记！
司凌白感受到她的不寻常，立刻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感受到手边传来的温度，沐子矜才渐渐恢复，眼底流光闪烁，却一片冰凉。
“沐小姐，您看怎么样？”对方见沐子矜不说话，应该是认可了这份资料，一下子他多了几分信心，“我觉得结合您研制的艾诺森，我觉得我们三方合作，一定可以推进国际医疗更进一步！”
“三方合作？”沐子矜冷笑。
“对，三方合作，所有资源无限共享，产品所属权归最终成功一方所有，另外两方拥有共同研发权，如果您不满意，我们也可以……”
然而沐子矜冷打断了他：“HUMR可真是，不守信用！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再谈合作了。”
说完，沐子矜直接离开了会议室，而HUMR却一头雾水，明明对方看起来只是个文文弱弱小女孩，怎么脾气这么大？
“沐小姐，请留步！”沐子矜刚出了HUMR的大门，便被李华叫住了。
看着拦在她面前的司凌白和飞鹰，李华也不恼，只是拿出一个文件，递给沐子矜。
“沐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他特地嘱咐我，让您回去再看！”
李华一派温和，然而飞鹰却一点不顾及他的脸面：“你们老板算什么东西？带着你的东西滚！”
“飞鹰！”沐子矜却拦住了他，她伸手结果文件，便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多说一句。
一到酒店，看到沐子矜怔愣的神色，飞鹰就立刻说道：“子衿，你别看了，我把它扔了，能有什么好东西。”说着，还一边拿起文件袋作势就要丢掉。
“给我吧。”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飞鹰反而动作。他看了眼沉默异常的沐子矜，眉眼间露出一丝心疼。
沐子矜毫不犹豫扯过那个文件袋，慢慢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可是刚看到边缘，便瞳孔一缩，指尖停在照片的一角，再也不敢向上拿出一点。
飞鹰见状，暗道不妙，立刻抢过她手中的文件扔在一边：“别看了，子衿，只是恶作剧！”
可沐子矜像是疯了一般冲过去，猛地抽出其中的照片，一张张翻看。飞鹰不忍看她这副模样，却又害怕伤了她，一时手足无措。
司凌白此刻也看清了她手中的照片，明明经历过那么多战争、执行过无数人物，此刻却也被照片中的景象震惊了。
照片中的人或年长或年轻，或男或女，但无一例外，每个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该是怎样的心狠手辣才会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出去！”沐子矜沙哑着声音。
“子衿……”飞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将她带离这个悲伤的环境。
“出去！你们都出去！”沐子矜大吼一声，转过身，默默收拾着落在地上的照片。
飞鹰眼神示意了司凌白，两人默默退出了房间，但都守在门口，生怕沐子矜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