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头看向仙娥,命令道:“倒水吧。”
正当她们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沉重之感自头顶袭来。
两个仙娥分别在她们头顶的碗里倒了半碗的水。倒的时候,听到的只有清冽的水声和沉重之感更胜,其余的阎蓓尔一概不敢妄动。
现在的阎蓓尔肠子都悔青了“天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耍威风,拿了个大碗,现在都这么多水我怎么能顶得动?”
然后她就在那晃啊晃啊晃啊晃的,嬷嬷瞪着道:“跪下。”
手:我是什么玩意儿?
脑袋:我还算个玩意儿。
膝盖:我不是个玩意儿……
随即满意的在她们脸上看到了想要得到的神情,又接着道:“一个时辰之内,水撒了打两下,碗落了打五下。”
“我TM受这么多罪就是为了来交个朋友,这慢慢追友路何时是个头啊!”
可无奈认命,“安乐啊安乐,为了你,可真要拼一拼我这条老骨头了。”
感受到剧烈的晃动,阎蓓尔慌忙上手去扶,可还未碰到碗,一阵剧痛从左手食指掌骨传来……
本能的缩回手时间手背上已经是一道红紫的鞭痕。 都说食指连心,那针扎似的疼痛顺着骨头直直的疼到了她心里面。
一个电竞大神最宝贵的就是这手,这双手比其他任何劳动工人的手都要灵活,但又是脆弱的,若是手毁了,那就代表他们的饭碗也没了。
等骨头的疼痛散去,皮肉的疼痛再次。麻麻的感觉让她的食指不敢妄东半分。
头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要是你的手还想要,就给我乖乖放下去。若是不想要,那就尽管碰这个碗!”
这般动作期间,阎蓓尔已经慢慢的跪了下去,头上的碗虽说是晃了又晃,但始终没有掉下。
跪在左侧咫尺的安乐,余光瞥向她垂下的手。不知道教鞭是由什么做的,只是看起来就坚硬无比。或许是上面还有些倒刺,被打的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鲜血从中细细渗出。
那样的伤痕安乐仅仅是看一下,就不敢再多瞥一眼,闭上眼睛,用颤抖的手抚上了她的手背。
因为离的特别近,加上两人衣袖的相互遮挡,嬷嬷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
因为安乐并不知道伤口方位,只知道当自己的食指刚一碰到她的手背,阎蓓尔就明显色缩了一下。
终于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紫红的鞭痕,手背上的肉都明显肿了起来,微微发热。
安乐有些后悔了,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道:“如果当初我把责任全部担下来,或许跪在这儿的就只有我一个了。”
阎蓓尔听她的语气带着无尽自责,本来是想摆上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开玩笑道:“可惜没有如果啊,既然跪在这儿还不如就一起吧。”
可真的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她笑不出来。后来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用轻微的气声说出了句:“我愿意。”
语气里,还是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