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蓓尔没吭一声,啃着鸡腿。可阎罗王一听便怒:“离儿重病,好生修养便是,非要打搅她做什么?还有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本王多余了?”
巩灼认错态度良好,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夫君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说的是我。你们一大家子的,我是外人,外人。”她没什么底气,但心底明白:一旦阎罗王对自己厌烦了,便会给弃了。
“我得一点点的将自己手中的权力越攥越紧,我迟早有一天能当了这个主,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得忍!”她在心里默念着“忍”字,在脸上赔着一副笑。嘴里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当事人阎蓓尔啃完鸡腿又看着对面的桂花糕,心道怎么离自己这么远?抬手便去够。
看着离自己老近的桂花糕,巩灼思考片刻,抬手推了一下,但这距离对小丫头来说还是太远了。阎枫见状,起身,将整一盘桂花糕单手端了过来,放在阎蓓尔面前。还不忘说了句:“敞开了吃,都是你的。”
“……”
阎蓓尔只觉脸上发烫,心道:“谁来救救我这老命,你TM就是喂猪呢?”
好在阎慕离很快过来,坐在阎蓓尔身旁。满脸憔悴不堪,头发也没有好好搭理,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菜却没有一丝胃口。只坐在那,提不起精神。
阎蓓尔见此,看看自己的小肚腩,又看看桌子上的酒瓶。测量好方位,站起,假装去够离当初那盘桂花糕还远的猪肘子。很顺利,胖乎乎的小肚腩终于有了实际作用。想着“这酒瓶要是超前被推,定会洒出去。那到还不如洒我身上来的直接。”
事实也的确如此了,肚腩碰盘子,盘子推瓶底,酒水溢满身。阎慕离快速拿出手帕,一边给妹妹擦衣服,一边笑着指责她:“怎么如此毛手毛脚?”
出了这件事儿,巩灼再也无法心平气和的坐下吃饭,不温不火说了声“我吃饱了。”便撒手离开。
“吃饱了嘛?你们兄妹三人难得凑一对儿,既然是本王的后代,不如一会儿我与你们讲讲这地府的构造吧?”阎罗王冲三个小毛鬼说。衣服只是湿了一小片,阎蓓尔用手背像是拂灰尘般意思了两下,抬眼笑着道:“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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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道: “这是第一层地狱。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来地府报道后都会先来这里受拔舌之刑。”
阎枫道:“估计很多人都在这里吧,撒谎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很多,但地狱是个三棱柱,第一层,也就是最小的一层。”
最小?阎蓓尔心道:“这要是最小,地十八层能有多大?”她没问,反正总会慢慢往下下的。这又抬眼往里边看去。或许是在这里不见天日已久,那些受伤之人的头发早已掉光,只留下光秃秃的球体,也就是脑袋。有的坑坑洼洼,有的蹭亮,亮的发光,亮的反光。
又下一层,阎罗王继续讲解:“再往下,第三层——铁树地狱。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待此过后,还要入拔舌地狱,蒸笼地狱。”
阎蓓尔打量着着一这层,中间一颗七、八人才能环抱的铁树,无论是树身还是树枝都长满了倒刺,受刑之人背靠树体,至于怎么罚不能过多展示了……“也就是说被判到这一层的人还要再去一趟第一层和第二层?”
“对。”
阎慕离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吃惊。“这得是最凶残的刑罚了吧。不仅要受完这一层,还要再加上两层……”
阎妹迎面出现,拉着阎慕离的手道:“哎哟我的小侄女儿啊。这怎么能算是最严厉的呢?人们犯了错就得承担责任,他们生前做的错事总归是要还回来的。”
“不过呢?你们可知这世界上最严厉的刑罚是什么?”阎妹有种教书先生的姿态,环视着在场三个小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