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高的地方把它扔下去,这样就可以借力冲破三十六重天。然后回去。”
额……阎蓓尔心想:“这方法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呢?”她对上自家师父“肯定”的目光……
点了点头。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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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激动就上来了,但阎蓓尔怎么都没有想到想到最高处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天雷坑。
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双手捧着十五道:“走吧,快走吧。回去的路上别拐路啊!”
十五竟也真的扑棱着翅膀往下飞,转眼就消失了。
帝还休把阎蓓尔扯了回去,道:“累了一天了,回去洗个澡就睡觉。”有点像是给这一天画上了个句号,宣告这天的结束。
阎蓓尔闷声点了下头。走了两步又顿下。在身后轻轻唤了声:
“师父。”
“嗯?”
“我想……问你个事儿。”
“你说。”
阎蓓尔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往坑下看。“表面不光滑,就是……摸起来涩涩的,而且没什么分量,拿在手中都有种快被折断的错觉,这种骨头大概得放多长时间?”
“三、四十年左右吧。”
“那这期间有没有那位在天雷坑里丧命?”
帝还休愣了下,直接扯过阎蓓尔的手腕,硬拉着继续往前走。语气不太自然:“问这个做什么?”
阎蓓尔装作无意:“没什么啦,我就是感兴趣。就……”
帝还休道:“有。”阎蓓尔心头一沉,却觉得身前师父脚步放的很缓。他叹了口气,问道:“想知道吗?”
阎蓓尔抿了下嘴唇,有丝迟疑。想着那个在天雷坑底救自己一命的骨头……“想。”她想知道那是谁,是谁的骨头。
帝还休清了清嗓,郑重道:“大力……鬼仙。”
阎蓓尔惊呼出声:“鬼仙?”
“是。”帝还休迟疑了很久,却还是说了出来:“你们……鬼界上来的神仙。”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在天雷坑底受了什么罪,只是面对她家的神仙死在天界罪坑里的这个现实,不知道要如何说。
阎蓓尔笑了。呢喃了声:“原来是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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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北宿养红梅,下有阎罗种向日。
阎罗王立在摘星楼上,手肘靠在腰高的围墙上,看着远方。没人知道他看的是哪儿。
“夫君为何整日守着这向日?若是想女儿了,把他们叫回来不就好了?”
阎罗王闻言,连正眼都没有施舍,反倒冷哼一声:“叫他们?叫什么回来作甚?我想的是女儿为什么要叫他们?巩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