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玲对丹源雾的执念也只能纵容。他就像一头藏獒,因为药物的原因,都快影响智商了,以致影响了情商。别人看来就像一个疯子。在她看来,只是这人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丹源雾对风玲的肖像有种莫名的执着,以至于就算是负伤在身,还是要画画,直到那副肖像画完成,他才愿意安安稳稳地回到偏殿地榻上休息。
每天,风玲从书房的窗子看着丹源雾忙忙碌碌的,实在不忍心打扰他,只能暗地里吩咐偏殿的人好好照顾他。
关于齐亲王对自己的挑衅,风玲持着“敌不动,先给其震慑,而后静观其变”的作战态度,也不去自家父王那里告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那日在琬玥宫前闹得那么大,就算不用自己去撒娇闹腾,这事总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公断自在人心。这件事并不是阴暗的宫斗,就是齐亲王找茬。当时,她没有想得太复杂,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简单了当。
于是,在丹源雾帮自己与“画作”斗争时,小柚带来了一个说大不大的消息。但是,对丹源雾却是很解气的一个消息。
“你说父王命令齐亲王之母玉贵仪降为昭仪,并迁出王宫,住到行宫去?哎呦,这迁出王宫不该和儿子住在一起吗?齐亲王是开府建衙的成年王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法记载,她如果出宫应该是和儿子住在一起。”风玲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丹源雾也放下画笔,抬眼看着小柚。
小柚摇摇头,不过她似乎有自己的看法:“也许陛下要开始清算了吧。”
风玲活动活动脖子。说:“得,我们算是给父王当了回导火索。”
说完,她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这个玉贵仪,额,不是,玉昭仪家中在朝廷得势力很足?”
小柚点点头。
“这不就是外戚势力过大吗?再加上这位齐亲王品行不端,大错小错不断,父王应该是忍他们很久了。这次,借着我的事,就直接把这一家人一锅端了。”风玲分析着,说完回头对丹源雾说:“丹先生,我就想歇一会。而且我饿了.你不饿吗”
“好。”丹源雾好不容易“放过”风玲。他就是一根筋。今日风玲来找他说要和学习画画,他倒是教得很好,从基本功开始手把手,一点点地教。
然而,连续画了两个时辰的风玲实在是忍不了了。纵使她觉得自己在画画方面有所进步,已经慢慢地可以不称之为“斗争”了。
风玲揉揉腕子,小柚递上一杯茶。周围也没有生人,她也不用顾忌什么,仰头一口灌了进去。
“呼~,渴死我了。”她把杯子递给小柚,而后接着说。“我们也别松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他们还没死,只是被削弱实力罢了。对了,之前就想问你,这个太医言非然究竟什么背景,连你对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