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暗卫,何故作出如此举动?陛下早有命令,杀了该杀的人,看好该看的人就好,多余的事不要做。”说话人瘦高个,只是这长相.风玲还没进到大牢里,如果让她看见,估计又得吐槽,一脸亏心相。
“不说话?既然不说话,那就是没什么申辩得了。”那人自问自答,“我也知道你有绝技。只是你这绝技没有刺激的东西就不会发作。所以,我得送你上天,然后好做你的位置。”说完,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条几乎看不见的银丝,向前一探手,银丝就像长了腿一样,就要从背对着“张采菽”的脖子上绕过去。只不过,还没绕过去,银丝就被人掐断了。
“你就这么笃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张采菽”忽然转身而立。大牢里昏暗,那人着实分不清这是不是张采菽,或者说比像还像。
“万一陛下给我的命令与你不同呢?你家主子最后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处理叛徒,陛下从来都是手下不留情的。”“张采菽”并未从阴暗中走出,只是一直不停地说。
来人不敢有大动作,甚至不敢贸然向前。张采菽的功夫他见识过,只是因为一只狗宰了吃肉,这人眨眼间杀了七名烈火卫队的暗卫。自己是九号暗卫,与他差别天上地下,只是完成这个命令的诱惑力太大了。如今除去他,自己在暗卫中是二号人物,却一直抬不起头来,要是杀了他,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因为都是暗里的勾当,烈火卫队里是弱肉强食,最高领导者是陛下。陛下让谁执行任务,谁就去执行。当然,如果想插手也行,只要完成的更漂亮,那就可以提升等级。相反就只有死字而已。
两人等于是僵持在当下了。
已经进入大牢暗处的玄武和风玲找了间能看到这边的视角。只是风玲明显能感觉到玄武浑身都散发着戾气。幸亏周围牢房里都换成了化妆的黑鹰卫队和苏家家丁。要不然,她绝对不敢单独和这家伙待在同一个地方。
她伸手缓缓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纵使玄武比自己高得多,这个动作还有一定危险系数,然而此刻的她却是动作先于大脑。
“那什么,你太紧张了。放松些?”风玲试探性地问玄武,“或者,你看你要是方便地话,是不是可以与我说说心里的不痛快呢?”
玄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状了。他也是太高估自己的定力,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他以为自己能遗忘,结果还是忘不了。
“姑娘,主人是不是也告诉过您,以前我们四大护卫有当过匪徒的经历。”
风玲点点头。她一直很佩服苏鸿祁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嘴炮的属性,比如嘴炮回了四个能人。
“我们四个人却是受主人恩惠,也确实听了他的话才愿意下山 ,”玄武吸了口气,继续说,“我们四人原来互相都不认识,青龙和朱雀有自己的故事。我和白虎 ”玄武惨笑一声,“其实一个惨字了得。就是那个拿琉璃丝的人,他叫飞鸮,就是他害的我们至今不能合籍。很多年了,我们忍了很多年了。”
风玲睁大了眼睛。啥?古人不都崇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人是从真“采菽”那里推测得知是原来刑部尚书柯维反插入烈火卫队的唯一的探子。白虎适才那样说,也是遵从风玲的命令,存心试探。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忧伤的故事?但又有疑惑。那不懂就要问。
“依白虎的功力,应该能看得见我看不见的那根银丝,”风玲差点儿咬到舌头,“那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