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喊声之齐足可以拍一个大齐唱了。
风玲甚至还会在心里暗暗感慨:人心真齐啊~有这水平,何愁大事不成!
张采菽离风玲最近。他赶紧上前扶起风玲,问:“殿下,可有受伤臣去叫袁先生。”
风玲已经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感觉不再晕眩,就借着张采菽的力量起身,摇摇头。但是,在拍自己身上的雪时,摸到了腰间一块儿玉佩,颇有些遗憾地说:“哎,还是碎了。”
此刻,孩子的父母已经是跪在风玲面前,为自己的孩子请罪。言说,但请自己饶恕自己的孩子。要不是下完雪,估计这两人能把头磕出血。到最后还是风玲假装自己生气:“都给本宫起来!不就是块儿玉佩吗,至于吗?整得自己和获了灭九族大罪一样!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不用在意。”
而后,她蹲下身子,给那个小男孩拍拍身上沾上的雪,安慰:“行了,小子,别再哭了。姑娘我又不是母老虎,去玩吧。”
小男孩这才缓过神来,与满怀愧疚的父母离开了。
她把倾在地上的药一一捡到竹筐中,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遗憾还是很惹人心疼的。
张采菽看了看那块儿玉佩,问:“殿下,这是"毕竟没见她带什么配饰,这块儿玉的品质也一般。
”哦,这块儿玉佩是前些日子,我家醋坛子寄来的。“风玲还是小心地将已经碎成几块的玉佩收进袖袋,“我们俩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因为误会,上街散步。于是,我就随便挑了两块儿,后来就忘了还有这茬。他心细,就收起来了。”想到这里,不知道是讽刺还是习惯。她竟然也会将相思之情就托于物。
以前还会有嘲笑自家苏公子又是红叶,又是鸿鹄什么的,酸词酸语的。这次是彻底算作“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了。
张采菽不忍心,就说:“殿下,臣会些修补技术,只是不精,要不.”他本想说可以简单帮她修补,但是被风玲挡下了:“不用了,再补也有裂痕,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没必要。”
可等风玲再回到驿站,反而有些不安。古人讲究吉凶。玉碎不祥,还是苏鸿祁送给自己的。她就吩咐还在和白虎腻腻歪歪的玄武用轻功回天狼国看看。
狂奔在官道上的玄武淡定吐槽,这还不如当初自己去处置所送药。这回不但更累,和白虎分开的时间更长了。
最后,风玲知道自家醋坛子除去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之外,人是平安的,她就放下心了。
一直到小寒到立春之间,风玲才安心离开句芒城。
张采菽已经是“死人”,换个名字,换个身份,就理所当然留在了秦颂身旁。反正只要有秦颂,他就是安安静静的,不会轻易“变脸”。
袁先生说要留下一段时间,研究研究,有没有可以治疗张采菽这个“病”的良方,就相当于为溯淇研究了。有结果最好,没结果也没关系,反正有人镇着,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自己就再去游历,或是去找言非然,一起讨论,随缘就好。
嗯,随缘是好,但总会有不随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