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郁清华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就连呼吸都是不顺的。那看着岑憬的眼眸瞬间变得一片赤红如火烧。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头，费了好大的劲才强逼着自己将那一抹怒意压下。
走至她身边，尽量用着很平静的语气问，“非要走到这一步？非要离婚？”
岑憬抬眸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看着她那平静的已经不再有任何情感的眼眸，郁清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锤击着，又是握了下手，然后缓缓的松开，沉声道，“这辈子，我就只是犯了这一次错，只是犯了一次男人都会犯的错，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只是犯了一次男人都会犯的错？”岑憬重复着这句话，语气是平淡的，但是却带着明显的嘲讽，就连那看着他的眼神，亦是充满了不屑。
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郁清华只觉得打了个轻颤，然后眼眸里划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却是继续理直气壮道，“我从来没想过暴光她们，也从来没给过她任何一点希望。她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而已。她们的存在永远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影响与伤害。你就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严重？非要把好好的一个家拆了吗？你就没想过郁寅和筠雅的感受？”
“只是一个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岑憬直视着他，眼眸里的冷漠一点一点在加深，“所以，如果我和合作伙伴发生一点肉体关系也没问题？”
“谁敢！”郁清华厉声道，眼眸变得一片冷郁。
“呵！”岑憬笑了，笑容中带着鄙夷，“这就是你的态度？你可以和你的工作伙伴上床生孩子，我却不行？郁清华，你不觉得自己很肮脏吗？啊！”
她就这么一脸冰冷的盯着他，眼眸里带着绝然。
郁清华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眸里迸射出一抹凌光，“非离婚不可？”
“人家都已经逼宫了，我还得有选择吗？”岑憬“啪”的一下，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拍，上面正好是郁清华刚刚看过的那个大V发的贴子。
“你告诉我，不离婚，我还能怎么样？”岑憬一脸漠然的盯着他，“我深信了三十几年的丈夫，原来那么早就已经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而我却傻傻的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鄙视邢在山，同情祝君娴，我深信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我相信我的丈夫。原来，我比祝君娴更可怜！我一直都活在自己虚拟的世界里。”
“你也不用拿郁寅和雅雅来说事。他们已经成年了，离不离婚的，不用顾及他们的感受。当然，我相信他们都会支持我的选择。签了吧。”
指了指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淡然。
郁清华看着那一张纸，看着“离婚协议”这四个字，怎么都觉得那么刺眼又扎心。
偏偏他却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说得没错，他与邢在山没有区别，而她比祝君娴更可怜。至少祝君娴已经解脱了，而她却还要深受这一份煎熬。
郁清华看着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签。如果离婚能让你心情好一点的话，我签字。”
“嗯。”岑憬淡淡的应了一声，“我会尽快搬出去……”
“不用！”他打断她的话，一脸严肃道，“我搬出去。有错的是我，我净身出户。”
“用不着！”岑憬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呆着，我只想换个干净的地方。”
只想换个干净的地方？